說,更再也不能產生一絲一毫的修為了。犧牲九轉修為換來一個混亂天地的詛咒,是很公平了。初任孟婆詛咒完便消失了,沒有人知道她去哪了,有人認為她死了,可初任地藏王說她還活著,後來的事情便不得而知了,初任孟婆起詛咒的地方,就是現在的地府禁地一葉崖。”閻羅王說到一葉崖的時候,眼中神情微微一變,後又恢復如常。
判官有些無語,以九轉修為換一個詛咒,也虧得初任孟婆捨得,修為分階,最初是‘折‘達十折便可進入下一階‘輪‘,十輪後又可進入最終階‘轉‘,十轉便能另開天地。可是不要誤會,貌似達到轉也只是很難而已,也不是達不到,錯了,大錯。十折為一輪,十輪為一轉,也就是說,升一輪需要十折,升二輪的時候就需要升第一輪的十折和第二輪的二十折,總共三十折,之後以此類推,越往後就越難也越麻煩。
判官微微算了一下,達到一轉修為便需要二百一十九折左右,算到這判官便不敢算下去了,天知道九轉到底多難達到。
到底是什麼理由,讓她捨棄這無數辛苦和機遇得來的九轉修為呢?閻羅王默默的想著,他好像猜到,卻自己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
一陣沉默,屋內兩人各自想著,突然閻羅王像是想起什麼,起身。判官見狀道:“是否又去那望鄉臺;備車麼?”
閻羅王拂拂衣袖,說:“不了,我走著去。”
一葉崖。
孟望著這地府的禁地,看不出什麼兇惡,倒是風景如畫,地府的大多數風景都是灰白的,可這一葉崖的風景卻似凡間般絢爛,不知為何列入禁地。
一葉障目,一葉崖上終年瀰漫著迷霧,入者鮮還。
孟顯然沒有進入的意思,看了一會,飲著酒向鏡映亭的方向走去,小狼緊緊的跟在酒壺邊。
一葉障目,呵,世間不只有葉子可以障目,迷眼的紅塵,誰又能拂得去呢。
遠遠望去,望鄉臺上有個人影,孟只瞧一眼就知道是誰了——閻羅王。
走近望鄉臺,孟看著閻羅王深深看著望鄉臺下的凡間景象,眉頭不解,眼裡流出的是一種相思的愁緒。猛的一驚,終於知道酒裡少了什麼,愁,少了愁。
雖苦澀,尚奈何,若少愁,不可得。
閻羅王察覺孟來了,轉過身來。孟遞過酒壺,閻羅王接過飲了一口,長嘆。
“用這‘獨飲‘酒壺醞苦海之水為佳釀,也只有你才想得到吧,枉我在地府這麼多年,呵呵。”
“見笑了,我也只是小想法。”孟接回酒壺,腕轉,小狼躍起接酒。
閻羅王低頭看了小狼一眼,語:“狼不錯。”
小狼看了看閻羅王,卻沒這麼在乎,跑入鏡映亭中和小角玩去了。
“你覺否,這酒裡少了什麼?”孟低飲一口,問。
“嗯,經你一提,卻少了一絲東西,你可想出是何?”閻羅王微微一怔。
“愁。”
“哈哈,不錯,正是愁啊,你說過,百般滋味,唯獨這苦品不盡,可這愁,也不下百般吶。”
“正是,這酒只有苦卻少了愁,可這地府中,只有苦海,沒有愁海。”
閻羅王微微思索,語:“也不是沒有,只是不是愁海,而是一種植物。”
孟一聽來了興趣。
“這植物名為百結草,聽這名可能想起什麼?”
“愁腸百結?”
“不錯,正是取自愁腸百結之意,此植物雖名百結草,卻可開花。特殊之處,在於它能吸取萬靈的愁緒,滿九十九種不同的愁便可開花。可你知否這草長於哪?”
“禁地之一?”
“一葉崖。”
孟低頭不語,這草要是長在那一葉崖,又如何能夠吸取萬靈的愁緒呢?
閻羅王看孟低頭不語,知他疑惑,便道:“莫以常理度之,它吸取愁緒可不限於是否在跟前,百萬裡內是沒有問題,不過它也挑食,不是什麼愁緒都吸收的。”
“何以知如此詳細?”孟問。
“呵,當然是在地藏王石窟裡記載的,我本就是該繼任的地藏王,可因為一些事情而做了閻羅王,地藏王石窟我很小的時候便已經看遍了。”
孟點頭,語:“我要去尋那百結草。”
“我不攔你,若你想尋,那便尋個最好的回來,我知道那一葉崖上有株百結草不一般,你看是否能因緣得到。”說著又取出一玉瓶遞給孟,“它垂涎我這千年的相思已經很久了,不過我把這愁緒抽出放入了這玉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