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個虎背熊腰,鐵骨錚錚的大王。
他全身巨顫,卻依然沒有倒下。
大王抬起頭,兩行清淚無聲劃落。
他仰天長嘆:“我從未想過我竟會有今天,報應,報應啊!”
劍光一閃
轟然倒地
他自殺了。
柳魂兒終於醒來,看著地上滿是倒下的人群,她不解的轉過了頭望向了我道:“這是怎麼了?”
。。。。。。
一個月後,京城,醉仙樓。
古色古香的茶桌,清雅淡藍的茶壺,自*優雅的端起一杯清茶。茶色墨綠,香氣四溢,正是上好的“翠竹青”。自*輕抿了一口茶水,抬眼望我道:“你是說那個相國府的柳仙兒要請你去吃飯。”
我輕點一下頭道:“不錯,說是要感謝我們幾人一路護送她妹妹回京城。”
“護送?”自*蹙住眉頭,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桌子“她相國府很了不起嗎,真是,哦對了,那個柳魂兒究竟長的如何?”
我苦笑連連,那恐怕是我一生中最最難忘的一張臉了。到如今我還常在睡夢中被這張臉嚇出一生冷汗。我搖著頭道:“難以形容啊,恐怕要那些個文人再生造出幾個詞來形容了。”
自*不信的喝了口茶,含糊不清的道:“有那麼恐怖嗎,我倒真想見識見識。”
“你最好不要見識。”我異常認真的道。
自*看著我嚴肅的臉,知道我不是在開玩笑,連忙岔開了話題“那個殘香你不知道她現在在哪?我要找她算帳,她竟然害的我多花了二百兩銀子才逃出來。”
我說:“不知道,她跑掉了。”
自*說:“跑掉了?也就是說你後來還見到過她。”
“何止是見過。”我摸著胸口,那裡還有一道醜陋的刀痕。“她還給了我一刀。”我接著道。
自*眼神一凜,寒芒四射。良久,他收回神光,端起茶杯,輕輕的籲出一口氣道:“我不明白,我們到底跟她有什麼仇。”
我差點被一口茶噎死。“你還好意思說,就是因為你,沒事進錯人家房間,看了人家的身體,害的我倆都差點死在她手上。”
自*嘴吧張的老大,一眼望去,可以看見昨天他吃了什麼。半響自*道:“是這樣啊,不過這也不對啊,就因為這個她就要殺我們?”
我低下頭,想起殘香在雨夜中哭泣的臉龐,淡淡的道:“不錯,就因為這個。”
自*氣呼呼的將手中的“翠竹清”一飲而盡,低聲罵道:“媽的,虧大了。”
我沒有再說話,靜靜的喝著茶。濃郁的茶香在齒間徘徊,我享受著這難得的寧靜,感覺無比愜意。樓下的街道上人聲鼎沸,明天就是比武大會開始的日子了。神州大地的俠客匯聚一堂為得就是就是在這一次的盛會上一展拳腳。來來往往的人群之中形形色色的俠客都有。而俠客們別的沒有,就是豪爽,拿著或偷或搶或賺的銀兩一擲千金。深知這一點的商販們就利用這一點基本上都賺了金盂滿盆成了有錢人,然後俠客們再劫他們的富濟自己的貧,拿著劫來的錢再還給商販,良性迴圈,生生不息,讓收稅的朝廷笑開了花。這幾天京城的茶樓,酒樓,青樓樓樓爆滿,據說光這兩天的營業利潤就達到了一個可以令所有盜賊挺而走險數字。縣太爺更是報著稅收的帳單幸福的暈過去了好幾次。
至於各式各樣的紀念物,如龍在天親筆簽名的*,軒轅魂當年用過的夜壺,無痴最近新出版的武功秘籍《臉皮是怎樣練的》等等,無論真假也全部暢銷了。就連乞丐的生意最近也好了很多,比如我現在望見的這個老乞丐,面前都已經堆起了一個銅板山。那老乞丐正拖著冗長,饒舌,不知所云的腔調唱著一段段好像頗為悽慘的歌,當然這都是從他臉上裝出來的悽苦以及過往行人真誠的同情上看出開的。
細耳傾聽了許久,方才聽出些韻味,閉上眼睛,開始沉溺在這破筷破碗伴奏又略帶老生的旋律中。
“。。。。過往的行人,且聽我言。我本江南一戶農,雖不富來也不窮,薄田有個兩三畝,自在逍遙樂無窮。誰知那年天逢旱,賦稅卻有重三重,原來官爺也無吃,不收農戶收哪戶。誰言頭上有青天,恐怕全都瞎了眼,無奈舉家奔京城,天子腳下求安生,路上錢糧皆用盡,悲痛連天乞一程。。。。”
我抬手丟出一錠銀子,精準的落在老乞丐的腳旁。老乞丐止住唱腔,驚喜的抬頭望了我一眼,然後快速的收起銀兩,越發賣力的唱了起來。
自*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