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巧,若非被投下靈獸谷來,我怕也不知星圖在此。”張崢嶸心中不管多凝重肅然,面上總帶著些漫不經心,把那張好端端的關二爺臉崩得倒像個二流子,但,就算是二流子也是仙師中的二流子,那姿態確也帶幾分風雅。
“四師叔。”
“喲,師侄有話說,講來。”張崢嶸臉上的笑容,讓秦景特想給他一拳。
“靈獸,不是可以認主嗎?”真法界鮮少有人叫靈獸認主,因為真法界中人更看重自身的強橫,靈獸最多是用來飛一飛,當個寵物養著玩,或者朱雀鳳凰一類血脈的靈獸還可以用來顯闊,“我們可以找個厲害的,能叫金猊也低頭服氣的靈獸來滴血認主呀,去金猊窩時叫靈獸鎮場,接近石壁就該不難了呀。”
仙俠小說中,靈獸是必攜帶的道具呀!
秦景話音一落,張崢嶸和沈長鈞都是一張“噢,是啊,還可以這樣”的恍然大悟臉。兩真法界的土著長輩都有點掛不住臉,張崢嶸遂跟沈長鈞說這裡都有些什麼厲害的靈獸,比如真法界見都見不著的四聖獸四神獸,真法界有個四聖四神血脈的靈獸都夠顯擺的。像玄門,有個二轉的凰鳥,就玄門已經不用擺排場顯闊,人人都知道有多闊氣,都還要每隔段時間拎出去顯擺一圈呢。
“真的有龍嗎?”秦景激動不已,但凡華夏兒女,炎黃子孫,都對自家圖騰有種來自血脈裡的嚮往,一聽到青龍什麼的,秦景那兩眼的賊光都能把偌大個山洞照亮。
“真有,我見過一隻,下雨時在烏雲裡翻滾,一滾一個雷,一滾一閃電的,盤踞半空巨大無比。夜晚時,偶還能聽到龍吟,一聲清嘯,萬獸臣服,那是真正的萬獸聖靈。”張崢嶸說話間卻是面帶駭意,他見過龍吟之下低階靈獸聞音炸成一團血肉模糊,也見識過那青龍出行,輕輕帶起一口龍息,便令十數高階靈獸化作飛灰,“青龍就別肖想了,玄武較為溫吞一些,倒可以一試。”
見過乘龍乘鳳騎虎騎鶴的,見過騎龜的麼,形象還要不要,當然秦景也不反對,只要到時候別叫她來作這個被認主的就行。
張崢嶸和沈長鈞兩人商量好,便趁著還是白天往湖邊去,玄武雖不在水中生存,但卻喜水,是以畔湖而居。一路走過去,並不太平,路上不時有鑽出來張開血靈靈大嘴就要吃他們的靈獸,也有他們經過時不小心驚動的靈獸。好不容易到湖邊,卻不知為何遍尋不著玄武:“平日多在此處集結,白天有時漫湖都是曬殼的玄武,還有許多鳥兒跑來啄食殼上附生的水草和寄居其中的螺蟹,今日倒有些奇怪,竟一隻也沒有。”
好在三人沒直接捱近湖邊,很保守地選擇在一叢密密比羅草中貓著,這情形怎麼看都蹊蹺:“四師兄與秦景在這稍待,我去看看。”
沈長鈞修得一身好閉息術,張崢嶸自不與他爭,只叫他小心,秦景沒發言權來著,只能也跟著囑託一句小心。只見沈小師叔躍出比羅草叢,一個折身便飛向湖上,湖上有幽幽淡淡的綠意結成霧,那是屬於湖水的靈氣。沈小師叔還不及被那團靈霧籠罩,就聽一聲吟嘯徹天動地,沈小師叔來不及迴避,被龍吟灌滿雙耳,頓時間便要墜入湖中,幸虧靈劍機警,主動飛出將沈小師叔帶回比羅草叢。
張崢嶸手倒是快,瞬間便在身周佈下隔音禁制,抵抗著龍的吟嘯聲。靈劍將人帶回,進入禁制中後沈長鈞略微緩過來,長崢嶸往他嘴裡拍進去幾枚丹藥,叫他運功調息,然後張崢嶸才去瞧秦景:“你竟不懼龍吟?”
就是有隔音禁制,龍的吟嘯也並不能完全被隔絕,就是禁制本身也消耗得厲害,不時就需要補充靈石。秦景也同樣震驚好不好,她聽到龍吟的一瞬間,居然有種要命的親切感,這讓她不由浮想聯翩,難道民族圖騰還真不是七拼八湊來的,華夏血脈當真是龍的傳人?
這可夠扯的,龍要怎麼把血脈傳給人嘛,難道說人族最開始其實是人和妖生下的半人半妖血脈?
“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我是真的沒反應。”然後她又想,她穿過來已換了軀殼,從血肉上講,她已非華夏兒女炎黃子孫,還是說,魂也算。
“你去試試。”張崢嶸心想反正連龍吟都不懼,沒準青龍還真能給三分臉,不說認主的事,商量商量,同行去鎮個場也行吶。張崢嶸說著又掏家底,總不能叫師侄涉險,給她加防禦是必須的。
但不等張崢嶸掏出什麼來,止戈就從秦景乾坤戒中飛出:“不可,她不懼龍吟乃是因我。”
“止戈?”
“他曾講過,我乃龍骨鑄成,取真龍殘魂為劍靈,原以為他不過是隨口說說,畢竟真法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