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武將名單。這種恩情,你們決不要忘記啊。”
次郎三郎又靜靜地低下了頭,如同霜打了一般。看到這一切,阿鶴心中不禁十分苦澀,她爬到次郎三郎膝邊,“請原諒,元信……我一定會成為好妻子。”
次郎三郎沉默無語,靜靜地將手放在阿鶴肩上。自己竟要娶被氏真那種渾蛋玩弄過的女人為妻,還必須時刻控制情緒,將這門婚姻當作榮耀。但悲慘不能變為魯莽的怒火,而應該深深地埋藏在內心。“次郎三郎,不能發怒!”好像有一個聲音迴響在他的耳邊,“肩上的負擔越沉重越好。你是一個可以承受重負的男人……”這個聲音好像是雪齋禪師發出的,又好像是岡崎的家臣們的話。他想象著這些聲音,慢慢又想到,阿鶴也是一個悲慘的弱者。
關口刑部少輔驚訝地看著阿鶴,不明白女兒為什麼突然伏地哭泣。是因為羞恥嗎?若說是喜悅的表現,又太過突然了。“阿鶴,你怎麼了?”他嚴厲地斥責道。
這時,年幼的未來女婿開口了:“不要訓斥她,阿鶴不過是向元信發誓而已。”
“是嗎?”親永點點頭。婚期逼近,人就會變得亢奮。發誓之時流淚,難道是恥於自己年長的阿鶴,終於放下心來的緣故……然而,哭倒在膝邊的阿鶴和冷靜地安慰她的次郎三郎,不正是一對和美的夫婦嗎!親永不禁欣慰不已,這個女婿果然沒讓自己失望。
“好了,擦去眼淚。”次郎三郎再次輕輕拍了拍阿鶴的肩膀,便將話題轉到婚禮當天的事務上去了。
次郎三郎說,義元的好意不妨暫且心領了,至於婚禮儀式,應儘量避免豪華奢侈。過於樸素,雖易被別人譏為刻薄吝嗇,但對於將來卻大有好處。說著這話,次郎三郎好幾次差點掉下淚來。為了建造他和阿鶴的新房而需要的諸多費用,已經讓他捉襟見肘,奢侈的婚禮所需的花費勢必讓故國家臣們的生活更加困苦。
親永對此好像十分不滿。一個是他相中的前途無量的女婿,一個是主公的外甥女,他想將婚禮辦得華美而隆重。但次郎三郎巧妙地說服了他。氏真是否出席暫且不論,要儘可能少招待府中諸將。次郎三郎說,如不那樣,就會遇到猜忌和指責。
“好,就照你說的辦,你看事情比我長遠。”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