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明白這一點,我才答應打完仗後賜他們二國。現在他們早就高興起來了,正在籌劃著如何立功呢。不要多疑了。”
“哦。”
“你還不明?你不是說,昨晚你前去傳令之時,禿子還特意把你送到大門外嗎?”
“是,正是因為這個,在下才有些擔心。”
“擔心什麼?”
“把我特意送出來,卻又把殘羹冷炙都倒在河溝裡,尤令人憂心。”
“你若是還不相信,可以再去一次大寶院,問一問和尚們。說不定在你出使之前就倒了。禿子生氣的毛病我心裡清楚,火氣一上來,連手下人都忘了囑咐,就從大寶院走了。”
“哦。”
“見禿子出了大寶院,也知道了差使的更替,那些偏袒主子的愚蠢之人,就把剩飯全扔了,還以為這是為主子盡忠呢。說不定光秀根本不知此事,興高采烈地回了坂本城呢。”
聽信長如此一說,青山與總也似漸漸明白。
“你去查一下,萬一亂倒剩飯之事發生在加封二國之後,你馬上來報告我。如若不然,就不用再擔心了。告訴久太郎,明日之事好好籌劃一下,休要出一點兒差池。五郎左、藏五郎(長谷川竹丸)、九郎右衛門(菅谷)等人,我會親自跟他們說的。”
“遵命。”如果不是信長分析得這麼透徹,與總會在心裡反覆琢磨。
與總急忙趕到大寶院,一問,果如信長所言,亂倒剩飯一事確實發生在加封之前,並且,那些下人們還為此捱了管家一頓大罵。與總放下心來,接著又去拜望被臭氣趕到了堀宅的德川家康。
由於家康近來發福不少,這幾天也被暑熱和臭氣折騰得夠戧。但是,他當然不會脫光衣服,攤開手腳躺在床上。此時,他正在和豪華的大寶院無法相提並論的堀久太郎那簡樸的書房內正襟危坐,優雅地搖著扇子。“忠次,右府大人要是今天不下山就好了。”
“為何?”酒井忠次也被從早晨起,就接二連三焚燒的沉香的黑煙給嗆壞了,連鼻子周圍都似畫上了一個淡淡的黑圈。
“多虧右府大人住在山頂上,還沒有大事。如果大人往街上一走,那光秀可就慘了。”
“您是說這件事啊,還真得留點心。沒想到居然鬧成這樣……”
家康的眼角忽然浮現出一絲微笑,盯著本多平八郎和大久保忠鄰。“或許明智大人正對被安排到羽柴帳下一事大為不快呢。”可是,這句話的深意,大家似乎一時之間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