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二先生之子光悅去了小田原。”
“哦。”
“看來,這可能是德川大人的意思。可是,據他回來說,那裡似免不了一戰。”曾呂利說著,緊張地直視著蕉庵,“聽說最近有人來堺港購買槍炮。”
“哦?若是北條大人,他怎會這樣不明天下大勢?”
“是。原因便在他與德川大人是親家。”
“北條以為德川大人會站到他一邊?”
“像是。本阿彌先生便是這般推測。”
“那麼,德川大人呢?”
“當然毫無疑問。”曾呂利重重點著頭,他可能想說,對德川儘可放心,因為德川是站在秀吉一邊的。
在木實的指揮下,兩名侍女端來了三份膳食,還送上酒壺、酒杯。
“來!請飲酒。從宗傳先生開始。”木實先替宗傳斟酒,又轉向蕉庵道,“隆達剛才來說要給您彈三絃,唱小曲,女兒告訴他,您有客人,要他稍等。”
“隆達?他是來給我唱他拿手的小調的,先給新左斟酒。”
“是!失禮了!請,曾呂利先生。”木實一面給新左衛門斟酒,一面道,“父親,隆達說,萬代屋宗全先生好像病得不輕啊!”
“萬代屋病重?”
“是。阿吟小姐太可憐了,萬代屋先生如有不測,孩子們都還那麼小……”
蕉庵不聽女兒唸叨,道:“新左,絕不可把槍炮賣給北條和伊達啊!”他聲音很低,語氣卻甚是嚴厲。曾呂利似大吃一驚,把杯子自唇邊移開,望著蕉庵。
蕉庵心平氣和,轉向木實道:“萬代屋病重?”
“是,春天過後就咳嗽不止,有時還痰中帶血。”
“阿吟會甘心做遺孀嗎?”蕉庵沉吟著,“新左,為了北條一門,要密切監視去往小田原的船。”接著才把視線轉到女兒木實身上,嘆道:“那姑娘可能真為關白而生。”
“唉,這種事,阿吟應不會答應。”木實道。
“新左,不可操之過急。雖不可心急,但亦有必要使關白大人知曉,時勢已然變化。”蕉庵道。
“先生說得是。
“或許不只是茶道可以利用,狂言劇、三絃也不錯,還有大鼓、胡琴、和歌……”蕉庵又道。
“對了!”曾呂利像突然想超了什麼,“關白摘了一朵有趣的花。”
“女人?”蕉庵驚道。
“是。便是寄在有樂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