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他把於大嫁給廣忠……”他圍著馬場轉了六圈,正騎馬從小木屋前馳過時,一個人影一個箭步衝過來,擋在他面前。
“兄長!”那人厲聲叫道。信元被嚇了一跳,猛地勒住韁繩,腳蹬離開了馬腹。
“笨蛋!”信元差點摔落在地,跳下馬時一個踉蹌。“藤九郎,你莽莽撞撞的,被馬踩到怎麼辦?”
“不會。”對方斬釘截鐵答道,“兄長,我有話與您說!”來人乃於大的同胞哥哥藤九郎信近。信近還留著額髮,臉色蒼白,但長相俊美,英氣勃勃,很像母親華陽院。此時他雙眉豎起,滿頭大汗。
“有話說也得等我勒住了馬。藤九,不可太任性了。”
“不。兄長您才任性呢,您完全無視父親。”
“我無視父親?”
“您是怎麼答覆織田氏使者的,之前不是已經說好,以父親有病為由,此次不出兵嗎?”
信元咬了咬牙。他沒像往常那樣大發脾氣。他向下人遞了個眼色,把韁繩扔給下人,“就因為這個大驚小怪地跑來?”
“當然,這可是水野氏的大事。”
“不。不僅是水野氏,這於松平氏亦生死攸關。”信元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道,“我知道。我明白你的心思。”他本來想說,不就是因為岡崎城有你的母親和妹妹嗎,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華陽院的五個孩子中,藤九郎信近乃是最性急也最率真者。他認準的理兒,九頭牛也拉不回來。在諸兄弟當中,信元和信近可謂水火不容。父親已經無心和岡崎作戰,信元若堅持出兵,很可能會先把信近除掉。
“聽說您對使者說,要考慮之後再作答覆,是嗎?我想聽聽您的打算!”
“我當然有打算!”信元可不願在弟弟面前示弱,故意一副鄭重其事的樣子,道:“這裡太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