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高呼著向犬山城發起進攻時,城裡對此竟一無所知。
森長可心道:我決不能落在岳父的後邊,既然犬山城是岳父佔領的,接下來攻打清洲城,我定也要立頭功。
出了城,森長可立刻率領三十多鐵騎,和元助一起南下。他們經過羽黑和樂田,不久便到達了小牧,這裡距離清洲僅有二三十里遠了。森長可正在尋找適合安營紮寨的地點之時,突然勒住了馬。“哎,奇怪?”
前方三百多尺高的山頭便是小牧山,可那裡隱隱約約卻有人影晃動。“那不是家康的旗幟嗎?”
“報告大人!”一個騎兵折了回來,“前面山頭上是德川和信雄,正在檢視地形。”
“哦?”武藏守低聲驚道,慌忙撥馬到元助身邊,“快看!”
池田元助也正在朝山頂嘹望。此已是正午,陽春季節的太陽下,山腳的濃綠亮得耀眼。
“看來,敵人的想法也和我們一樣。斷不可麻痺大意。”
元助沒有回答,單是不住地皺眉。
“他們也定想在此處紮營。我早就跟岳父說過了……”
“森長可大人,有沒有帶火槍?”
“沒帶,只是打算來看一看……”
“家康可真是福大命大啊……”
“眼下或許如此,可不久之後,恐怕就不見得了。”
“話雖這樣說,可是當今天下,武運最盛的還是要數筑前守大人和家康。戰爭或許就是運氣定勝負。”
“說起武運,父親也算幸運。就說犬山城吧,那麼容易就到手了……”
“你有無良方?”
“不能就這樣輕易放棄此地。這裡作為犬山的前線,當設立據點,否則必處處被動。”不等森長可回答,元助接著道,“我看沒有必要和父親商議了。”
“哦?”
“沒有時間了。如果我們延遲一刻,敵人的力量就會大大加強。今日夜裡,我們就把附近的村落燒光。”
“將村落燒光?”武藏守一愣,“若是在秋收之前,防止對方得到糧食,放火還有必要,可是現在……”
“不會有問題。小民看到咱們大軍已到,定會驚慌失措,絕不敢歸順敵人。”
“話雖如此,可一旦激起民憤,豈不有悖筑前守大人的初衷。筑前守大人一直以籠絡民心為第一,聽說已下令給各大寺院,要他們安撫領民呢。”
元助依然沉默不語,只不斷地四處張望。正在這時,眼前的綠樹叢中出現了一個騎兵。
“這不是在後方巡邏的尾村與兵衛嗎?他拿的什麼?好像是文告……”
“文告?”森武藏守甚是驚訝,連忙打馬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