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又有田丸具康、九鬼嘉隆等人的誨上勢力。一旦峰城陷落,敵人就會立刻向松島城發起進攻。”忠次帶著一種嘲笑的口吻說著。
石川數正又嘟嘟嚷嚷:“此事可不能馬虎。這樣一來,南伊勢方面就只有從海路取得聯絡了。”
家康只是定定地看著二人,沉默無語。其實,他心裡十分清楚信雄的算盤。尾張既環繞木曾川,原本又是織田氏自家的地盤,因此,信雄覺得敵人難以攻破,讓家康在伊勢一帶阻擊敵人的想法,也就不足為奇了。
不過,此時家康倒不便糾纏這個問題。不管怎麼說,能在秀吉的出口阻擊敵人的,除了家康之外就再無他人了。因此,如果秀吉攻入伊勢,或者殺向美濃,就必須與其對決。儘管如此,對於信雄隱瞞實際戰況,並想引誘他出兵伊勢路的舉動,家康仍深感意外。如果信雄一味耍些小聰明,他非但不可依賴,簡直是身邊一患。
“主公,依在下看來,我們不可輕易離開尾張。”忠次道。
家康並不回答,單是把目光轉向門口。原來,此時一個雜兵進來了,他臉色十分蒼白。
“中將,莫非是空穴來風?”
“這……”信雄似乎格外激動,“並非完全是空穴來風。下郎,把你所見所聞從實道來。”
那雜兵體格健壯,看來卻如一頭母牛,毫無陽剛之氣。“是,峰城確已陷落。”
“在昨晚?”數正緊問道,“守城的佐久間正勝、山口重政、中川勘左衛門等諸位大人呢?”
“佐久間正勝、山口重政二位大人說要撤到尾張去,便棄城而走。至於中川大人,小人聽村民們說,似在撤退途中遇難了。”
“中川遇難了?”信雄一聽,頓時紅著眼睛大叫了起來。看來,他也是第一次聽到。中川勘左衛門貞成乃犬山城的城主,信雄將他派到北伊勢,主要是作為援軍,以保持尾張對岐阜的壓力。
聽此惡訊,家康也不禁探出了身子:“如中川真的遇難,那可就有些麻煩。但,我們當核實此訊。”
“你不用顧忌,有話就說!把你的所見所聞詳細報給德川大人!”信雄氣得渾身直哆嗦,衝著雜兵大吼。
雜兵有些嚇懵了。“小人是在慌慌張張逃跑時從百姓那裡聽來的……究竟是真是假,小人也弄不清楚。”
“你既不明真假,為何到處亂講?”
“小人根本沒想到這話會傳到主公的耳內,只是把道聽途說的事……”雜兵的身子蜷縮起來,不住地打著哆嗦。
家康微微地點了點頭:“好了,既然你只知道這些,那就退下去吧。中將……”
“還不退下去!”信雄又大吼一聲,回頭對家康道,“中川遇難一旦傳揚出去,形勢將會對我們極為不利。應立刻派人出去打探。”
家康沒有做聲。即使這是在作戰之中處罰戰將,讓犬山城城主前去支援伊勢,亦足以讓他意外。若岐阜真有敵人在覬覦尾張,犬山城立會成為交戰的第一線……
“我現在就派人前去打探情況,您看怎樣,德川大人?”
家康沒有回答,而是閉眼沉思起來。信雄又問一句:“怎樣?”
“這……請中將暫且迴避一下,我有事要和屬下們商量……”
信雄急匆匆地走了出去。酒井忠次則誇張地嘆了口氣。
“若是如此,我看,我們的夥伴可真靠不住啊。”
“忠次,我們可能被筑前守給耍了。”
“這可不是一句吉言。”
“你立刻去準備一下,馬上動身前往桑名。”
“去桑名?”
“去和我們在伊勢的盟友取得聯絡。如派別人去,我不放心,你辛苦走一趟吧。”
“這麼說,您已經看出來了,筑前果真直奔岐阜而來,然後入尾張……”
“我們現在這麼做,可能有些遲了。你難道不覺得筑前從坂本向大坂撤退太容易了嗎?”
“那又能說明什麼?”
“這是池田勝人和武藏野加入筑前的最有力證據。如果我的判斷不虛,或勝人已在進兵犬山城的途中了。”
“主公英明!真可謂風雲突變啊!”
“還有,你去對服部半藏說,讓他馬上趕到南伊勢去。”
“主公的意思,是要把他派往松島城?”
“對,半藏一定會配合。”
“那麼,主公您……去哪裡?”
忠次一問,家康再次閉上了眼睛。“我正在想這個問題……估計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