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信康笑了。他不是因為菊乃喝了酒,心情變好了而發笑,而是又想出一個好辦法來整治這個輕狂的小姑娘。
“你很是直率,你怎麼想就怎麼說嗎?”
“是。”
“都是我性子急。你說要給我生孩子,也是實話,我卻責罵了你。”
“不,您罵得對。”
“你能不能原諒我?”
“是。”
“但是,到底讓不讓你生,還得由我來決定。大家說是不是這樣?”
沒有一個人回答,只有信康一人不懷好意地笑了笑:“滿月,到酒桌那邊去,站在燭臺旁邊讓我看看。”
菊乃想起菖蒲說過“要百依百順”,答應了一聲,站到了燭臺旁邊。
“好,站在那裡,把衣服脫了。我要讓大家看看,你到底能不能給我生孩子。快脫!”
大家都驚呆了,連大氣都不敢喘。菊乃也非常驚詫,看著大家,不知如何是好:少主的心情已經好轉了,為什麼大家都神情緊張,不敢抬頭?
“快,快點脫,要一絲不掛。”
“啊?”菊乃驚問了一聲,“是脫棉襖?”
“不只是棉襖,裡衣也要脫。要脫得赤裸裸的,和你剛出生時一樣。”
“這……”
“如果不這樣,大家就不清楚你究竟能不能生孩子。”
菊乃的臉上突然閃過一絲悲傷,她低下頭,盯著自己的腳尖,接著,像忽然記起什麼似的,響亮地說了一聲“是”,開始解衣帶。大家都低著頭,默不作聲。也只能這樣了。帶子落到了榻榻米上,棉襖也從她肩膀上滑了下來。她雖然個子與菖蒲不相上下,但身體還沒有發育完全,乳房還不豐滿,臉上、眼裡現出一種異樣的緊張。她正要繼續脫內衣的時候——
“啊……”再也忍受不了的菖蒲喊了一句。
“夠了!”幾乎在同時,信康也喊了起來,“去把夫人叫來。你這個可惡的小賤人,我立刻就把你交給德姬。把德姬給我叫來!”
剛出娩室不久的德姬臉色蒼白地來到這裡,菊乃連棉襖的帶子都沒有系,站在那裡瑟瑟發抖。
“發生了什麼事?”德姬站在門口冷冷地問信康。菖蒲站在屋子一邊,嚇得惴惴不安,德姬看都沒看她一眼。德姬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她剛修過的眉毛不住地顫抖,眼睛瞪得圓圓的。第二次發問的時候,那聲音已經走樣了,透出一股殺氣,甚至連信康都有點害怕。當然,信康也沒有正眼看她。
“這個小丫頭,是個可惡的傢伙,我本來想狠狠地懲罰她,正好剛生了女兒,又是大正月的,我不想見血,就送給你了,你把她帶走吧。”
德姬兇狠地盯了菊乃一眼,又把視線轉向信康。她全身依然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