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趣就可以持續下去了。你就按照這張圖紙的電腦檔名試試吧,這錶盤好像夠長,能裝下那麼多數字。”鍾蜀鳴在心底輕嘆,為什麼,這個處處合我心的孩子,不是霖潤呢?
將圖紙頂頭的那串長長的檔名輸進後,錶盤顯示出密碼正確的英文。
夾層的門的確開啟了。
裡面的空間不大,一米多寬,兩米深,一人多高,兩邊的“牆”其實是兩排木架子,上面是一個個檔案架,架著一個個資料夾。
“一定是這裡了!”鍾蜀鳴跨進夾層,開啟手電,開始逐個翻檔案架,這才發現楊信志只是靜靜地守在外面,“信志,叔的秘密,得廣的秘密,就是你的秘密,你也進來幫我一起找找吧。”
“好,謝謝叔的信任,”楊信志走進夾層,也開始翻找。
夾層的門自動合上了。
翻了一陣,楊信志皺起了眉頭:“叔,這些資料好像大多沒什麼關係,一些舊的剪報,有些甚至是外文的。豈有此理,還有些資料夾裡,根本就是白紙!叔,要不,叫他們把這些檔案架都搬回去,把這裡騰個空,咱們回去慢慢找。”
鍾蜀鳴想了想:“也好。不過,一定得把姓孟的女娃子帶回去,其他兩個,就地處理吧。”
楊信志伸手去推夾層的門,門紋絲不動。
他用力砸了兩下,發現門是精鋼製的,對蠻力不買賬。
他又取出手機,微弱的手電光照去,發現沒有任何訊號——夾層周圍的材料不但隔音,而且遮蔽。
冷汗開始聚集在楊信志的額頭:自動緊閉的門,毫無價值的檔案,都似乎在提示,這個“夾層”很可能是個陷阱。
鍾蜀鳴也很快意識到了事態的嚴峻:“難道,我們中計了?”他的心情,從驚訝逐漸轉為憤怒:李伯瑞,到死都在算計人!
“來人,聽見沒有?我們在這兒!”鍾蜀鳴大叫了幾聲。他隨後想到,楊信志剛才讀圖的時候,曾說這夾層四周塞滿了隔音材料。
“叔,不用擔心,這座小樓以木結構為主,說不定可以拆出一條路來。讓我把這些木架子拆了再說。”楊信志是個難得的人才,精明絕頂的同時,孔武有力。
楊信志用隨身帶的特製刮刀,不一刻就將一面的木架子拆下一段,也拆斷了希望:木架後也是精鋼的牆壁。
自己身處在一個鋼製的牢籠裡。
這牢籠密不透風,不久,兩人就會耗盡空氣,窒息至死。
楊信志放棄了冷靜,將刮刀扔到一邊,舉起一段木架子上扯下的木板,使勁砸著牆壁,大聲呼救。
夾層外的環境彷彿拾走了那份冷靜,沒有一絲回聲。
“信志,安靜下來,再想想辦法吧,”鍾蜀鳴雖然在強作鎮靜,但顫抖的聲音裡掩飾不住恐懼,“或者,這就是所謂的因果輪迴。”
鍾蜀鳴在算,這些年,為了得廣集團的發展,傷害過多少人,謀殺過多少人。
可他的腦中一片模糊。
難道氧氣消耗得這麼快?不至於。
楊信志在一瞬間,覺得這個自小崇拜敬重的長者,原來竟那麼脆弱不堪!他想起,自己當年也是個善良心軟的少年,正是因為這些年跟著鍾蜀鳴在商場和黑白兩道滾打,才磨鍊出這個隱忍、甚至殘忍的個性。
一切都是這個鍾叔的錯。
一直到此刻,他還在跟我競爭這每秒鐘都在減少的空氣。
我需要更長的時間,活下來,說不定能找到一條出路。
他忽然伸出雙手,在黑暗中掐住了鍾蜀鳴的咽喉,喘息著說:“叔,對不起了,你在董事會上常說的,要給年輕人更多的機會……”
鍾蜀鳴又在心底一嘆:“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霖潤就決不會做這樣的事……”緩緩舉起了楊信志剛才扔下的刮刀。
但他的手,舉得很艱難。
也許是因為楊信志如鐵鉗般的雙手掐得他幾乎窒息。
不對,楊信志的手正漸漸失去力道,他對自己已經不構成什麼威脅。
他看不見,在夾層的一角,鋼板之後,一根拇指粗的管子,透過“鋼牆”上的一小片鋼絲網,已經釋放了很久一種居家炊事常用的無色氣體。此刻,氣體的釋放突然自動中止,因為敏感的監控器已經測到,能起到“速殺”作用的一氧化碳濃度已經達到了。
孟思瑤的房間裡,負責看守的得廣集團打手也開始不安: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上司連一點聲音都沒有。打手機過去請示,也沒有人接。鍾霖潤的姑姑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