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自己年限二十二,努力奮前,也不是沒有機會步入修道仙途。
已現在速度估算,最多再過三個時辰,就能到達金烏河邊,拔樹捆筏順流而下就能逃出宿命生天,希冀光芒閃出時,生風雙腳更為快速,再度前奔半個時辰,卻望見前方老遠處冒起股黑煙,像是有人在生火。
前方密林是條窄道,有鐵索橋連線起深淵斷谷,這淵喚作斷魂嶺,古時不知有多少百姓掉落澗內粉身碎骨,澗上橋用兩條鐵鎖併攏,就算是一座過處,凡是有人站其上,有風吹來就搖晃震盪,許多采藥農夫,砍柴樵人,還有捕獵shè手經此過都得萬分小心,遇上運氣不好起霧颳風,人走橋中掉落深澗,消**死,直到陸家把此地圈下作為獵場,把這些人驅逐出此地後,才再未聽過有慘事發生,這條斷魂嶺乃是通往金烏河必經之途,兩壁深淵橫跨萬里,要想過去只有踩這鐵索跨橋。
望著那黑煙飄起處就離鐵索橋不遠,陸安哪裡還不明白,定時有人抄近道堵住這跨橋,守株待兔等待自己上鉤,可偷襲暗殺最好,為何點起黑煙,不明之下,陸安先把周身衣服脫下藏好,用黑泥抹遍全身上下掩蓋住本身,泥土不僅可以驅除前刻殺人遺留下的血腥,更是能悄無聲息探個究竟。
把此地做好標記,陸安輕點腳尖,挪移輕飄許久後,才模糊瞧見遠方景象,只見七八名武師圍坐在一團篝火處,用杆烏鐵長槍搭起考杆,正在考只狗熊,亮蹭蹭的油水滴落火焰之中,冒起濃濃油煙。
望見這般景象,陸安才明白為何會有黑煙飄起,原來這幾尊武師奔到這裡截道卻沒飽餐,體力消耗巨大,隨便逮只熊來先裹腹,也是天命不絕於他,要是自己來時沒有煙塵冒起,想必現在已經被這八尊武師圍攻,落得個生死兩難下場。
腦中沉思時刻,密林下首又奔來六名武師,這六人陸安認識,乃是大公子屬下,特別是為首那兩尊jīng壯,一尊叫做遊牆壁虎孫化,那雙腿能把千斤巨石踢成粉末碎塊,兩手有種吸扯掌力,把人粘住扔出時腳藏殺機踢星分月,只消踢中你一次,管你是銅皮鐵骨都成爛渣,而另一尊喚作油滑耗子陳慶之,這人三歲便泡在藥缸裡,常年累積之下,渾身滑不溜丟,不但能卸掌力去罡風,四肢更是靈活多變,不但能伸長,還能縮短几寸,光這本事就讓許多jīng壯武師忌憚不已,想想交戰搏殺之中,那手腳突然伸長,明明可躲閃卻中途生變數,搞不好被踢中打倒,就是個身死下場,更兼這人還有手保命絕活兒,便是口中那一泡jīng血濃痰,每每溫養許久,只要吐出,比玉腰弓箭芒還快還狠,一次狩獵中,陸安就曾見過這人吐出那jīng血濃痰,把一頭斑斕花豹腦袋shè穿炸開,死無全屍。
越是熟知這兩人厲害,陸安便越不敢輕舉妄動,雙目yīn沉中,也覺得能躲開此劫當真是天運加身,如果說前刻那八尊武師他還有半分機會逃走的話,那後面這六人可就是他催命符,十四尊武師圍攻,他區區鍛骨境界,三頭六臂都招架不住。
略微後退少許,這才仔細觀察兩方動靜,此時的孫化與陳慶之似乎對另一方人物極不對眼,雙方交涉幾句後,孫化手指伸出大罵起來,聲音傳到老遠,連陸安都清晰可聞:“於劍,于飛,你們兩人是吃飽了還是吃膩了,弄個熊瞎子來吃?如此大煙,你是要告訴陸安那賤奴此地有埋伏,還是你們本來就想放過此人,成全於他?”
“孫化,你再說一遍,我們八人跟隨偌冷少主,可不買你這陸家走狗的賬,要不是看在主子面子,請我們來還不來,一個奴才就讓你們如此防備緊張,還搞偷襲封路,真不明白你們是吃什麼長大。”於劍身為八人頭領,眼觀孫化惡語相向,哪裡有半分客氣,反唇相譏,讓雙方局勢更加惡化。
“你他…嗎的怎麼不去死,你們不想來就別來,偷偷摸摸跟隨我等到這地方,還弄得濃煙滾滾破壞大計,我看你們是在找死!”孫化手掌緊握,大聲惡吼時,條條青筋猙獰浮現。
“想動手,老子可不怕你,你們這群狗倒是吃飽喝足,我們八人跟隨少主前半夜快馬加鞭,到現在早就飢腸轆轆,烤只熊瞎子怕是不夠,要是來點人肉醬沫更好,武師的肉可比熊肉滋補!”於家兩兄弟都是jīng壯大成,人數佔優之下,可不怕陸家挑釁,特別是于飛此人惡名在外,專好吃人肉,用敵人鮮血來蒸燕窩,肉醬蘸饅頭,偌府眾人提到此人紛紛sè變,名符其實大凶大惡之輩。
眼觀雙方鬧得不可開交,陸安神sè更為yīn沉小心,身子不進反退,這兩方眼下是不和,可誰知曉是不是故意演戲引自己上鉤,他能活到今rì,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