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他不同於我過去結交之人吧。”
顧小甲看著他,隱隱覺得不對勁,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只得暗暗提醒自己,以後多加註意這對主僕行動。
話說顧射對陶墨另眼相看不但顧小甲看在眼裡,連從來後知後覺陶墨也有所覺,連帶夜晚做夢也是顧射溫柔眉眼,乃至於早醒來,神清氣爽,連去縣衙都是神采奕奕。
郝果子不甘願地嘟噥道:“少爺該不會又為著能看到旖雨而高興吧?”
陶墨被他說得愣,半晌才道:“啊,旖雨。”
郝果子見他表情漸漸沉凝下來,自然猜到他之前情緒完全與旖雨無關,便笑道:“難道少爺剛才在想顧射?”
陶墨臉上微燒,卻沒有否認。
“顧射無論是品性才華,還是家世氣度都比旖雨好得多。”郝果子嘴裡蹦出番與當初截然相反說辭,“少爺以後還是與他多多來往才是。”
陶墨無奈搖頭道:“好話壞話都被你道盡了。”
郝果子冷哼道:“怪只能怪這世上比旖雨更惹人討厭也沒幾個。”
陶墨道:“無論如何來者是客,你若看不慣他,便由著他去,也不必為難他。”
“為難他我還嫌髒了我自己眼!”郝果子毫不掩飾心頭惡感。
“陶少爺。”
蓬香聲音從外頭響起。
郝果子突然高聲道:“少爺,你說有些人稀奇不稀奇,明明是男,偏要叫什麼香什麼香,鬧得自己好像是什麼千金小姐貼身丫鬟似。”
陶墨壓低聲音道:“你剛剛不是說不想髒了眼?”
正巧蓬香進門,郝果子捂著眼睛往外走,“我這是眼不見為淨!”
陶墨歉疚地衝蓬香笑道:“你莫要介意。”
蓬香:“……”他原本還想故作不知是在諷刺自己,被他如此說,反倒不能裝聾作啞下去,只能訕訕道:“我知他心裡有恨。”
陶墨嘴巴張了張,又不知從何反駁起,只得幽幽嘆。
蓬香原想借他之口就坡下驢,但他不說,自己也不好強求,便轉話題道:“公子派我來問問陶少爺今日是否有空。若是有空,可否來他屋裡坐坐。公子親自下廚做了幾道小菜,想與陶少爺敘敘舊。”
這番話落入陶墨耳裡,卻是另番感慨。
想當初,他曾千百次夢見過這樣情景,但最終只換來場夢碎。如今,夢景真真切切地展現在眼前,卻讓他心頭陣恍惚,不見半點歡喜之情。
“陶少爺?”蓬香小聲催促。
“好。”陶墨回神,微笑道,“待我處理完這些事便去。”
看他臉色,蓬香原本還擔心他不答應,如今聽他口應承,心頭松,忙歡喜地向旖雨回稟。
陶墨在原地站了會兒,看向坐在角落裡,完全被人忽略金師爺道:“師爺。”
金師爺從大堆文書中抬頭,面無表情道:“清官難斷家務事。更何況我只是個師爺。莫問我。”
陶墨低聲道:“我只是想請師爺將剩下文書也看了。”
“……”金師爺怒氣衝衝地將筆往硯臺上擱,道,“木春呢?他這個甩手掌櫃當得可真清閒!”
陶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