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的攻擊。”
江湖中事,陶墨和郝果子是不懂的。顧射雖懂,但他並非江湖中人,對這些武林恩怨也只是一聽而過,並未在意。因此三人依舊未流露任何驚訝的表情。
老陶接下去道:“只是那異教十分神秘,武功路數也奇詭得很。端木,哦,也就是木春在一次與對方的衝突中失蹤了。”
“啊。失蹤!”陶墨聽到這裡總算是聽懂了,“那找回來了嗎?”
老陶搖頭,“我便是在京城裡得到了這個訊息,便趕去與其他長老會合,準備一同回睥睨山商議此事。誰知我們在路上遭遇了伏擊!”
陶墨道:“是異教的人?”
老陶道:“還未可知,只是對方的武功路數的確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只怕十有**便是異教中人。”
郝果子忍不住道:“那後來呢?”他已經把老陶當做說書先生,聽得入了迷。
老陶道:“我們都受了傷,當然,對方也沒討得便宜去。幸好關鍵時刻,明尊與雪衣侯趕到,這才留了對方几條命!”
陶墨聞言失色,嘴角動了動,最終沒說什麼。江湖與官場到底是兩個世界。他以為人命大過天,但老陶卻視人命如草芥,這原本便是背道而馳的兩種觀念,可他又不能扭轉老陶的想法。他雖然從未沾染過江湖,卻也知道江湖人過得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屍骨無存。這是江湖法則。
老陶見陶墨神色便知他聽到自己提起人命有所不快,忙轉移話題道:“後來我怕少爺惦記,便匆匆與他們告辭,趕回來了。”
郝果子道:“你一個人趕回來,路上又遇到伏擊怎麼辦?”
老陶嘿嘿冷笑道:“你以為那異教真有數不清的一流高手?我看在半道上攔截我們的那一批已經是他們教中高手傾巢而出了,哪裡這麼容易再尋這樣一批人。”
陶墨道:“那你說要離開是去……”
“去邊境。”老陶道,“端木乃是我魔教中人,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落在異教手中!”
陶墨道:“但是你傷勢未愈。”
老陶道:“這點小傷,在路上也能養好了。”
陶墨轉頭看顧射,似在徵詢他的意見。
顧射道:“陶老必定有陶老的分寸。”
陶墨皺了皺眉,最後只能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老陶是魔教長老,自己對他本無約束之力。他來說一句,是因為他心中牽掛著他們,他若是一聲不吭地離去,陶墨等人也毫無辦法。
因此事,陶墨一夜未睡踏實,至翌日,又與顧射同起,一路為老陶送行至城外。
老陶坐在馬車裡,望著陶墨依依不捨的眼神,強笑道:“送君千里終須一別,不如就送到這裡吧。”
陶墨握著他的手,誠懇道:“若是遇到什麼事,便回談陽縣來,我在談陽縣等你。”
老陶笑道:“難道要遇到什麼事才能來?即便不遇到什麼事我也會回來的。這裡是我的家嘛。”在談陽縣這些日子,讓他不知不覺忘了自己曾經是叱吒風雲的魔教長老,漸漸適應了衙門老管家的位置。這次若非端木回春出事,只怕他後半生就這樣歸隱田園,不再過問世事了。
陶墨聽他這樣說,才勉強笑了笑,又叮嚀了老陶幾句,才與顧射一同下了車。
看著老陶的馬車漸漸遠去,陶墨心裡沉甸甸的。“或許我該留下他的。”畢竟是這樣的年紀。他想起自己的父親,心中越發難過。
顧射道:“他若想留,自己會留下。他若想走,又有誰攔得住。”
陶墨不語。
顧射突然將他攬入懷中。
陶墨微訝。與顧射成親以來,他極少在外流露出如此親密的舉止。
“你若是想他,便將好好治理這談陽縣,讓他無後顧之憂。”顧射輕聲道。
陶墨緩緩抬起手,摟住他的腰。真切的觸感讓他的心頓時踏實下來,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揚,“好。我們一同治理這談陽縣?”
“我們?”顧射笑了笑,鬆開手,“我只是一介布衣。”
陶墨遲疑道:“但是……”
“我只管治理好顧府,讓你無後顧之憂,”顧射眼中閃過一絲戲謔,“當個安安分分的縣太爺賢內助。”
陶墨臉頓時紅了,“那,那我會每月都拿俸祿回來給你的。”
顧射失笑道:“那就有勞夫人了。”
“我們走吧。”陶墨牽著他的衣袖,“我還要去縣衙。”
顧射從袖子中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