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裡面傳來打鬥聲。”
卞石開大吃一驚,北冥蒼抱的女人不會是謝羅裳吧?難道是謝羅裳被歐歌打傷,北冥蒼去報仇??可這歐歌不過是天仙修為,怎麼可能傷得了謝羅裳??
驚疑之間,幾個閃身,便到了歐歌的洞府前。
洞府裡面果然傳來隱隱轟鳴,雖然洞府的遮蔽禁制隔住了絕大部分仙元波動,但卞石開仍然可以從那細弱的震動中,輕易分辨出,這是仙王在戰鬥!
這裡竟然有仙王在戰鬥?哪來的仙王?是歐歌暗中帶上飛船的嗎?那他意欲何為?
卞石開略一思量,便敏感地直覺到,這個歐歌的目的,只怕是為了謀奪這仙船上的海量財富,還有北冥蒼身上的眾多神器。
卞石開頓時陷入焦急,仙船固然不能出事,北冥蒼和謝羅裳兩人,也是無論哪個都不能出事!
卞石開立刻決定開啟這個洞府。他手中持有紫色玉牌,這代表仙船的最高許可權,可以開啟任意一個洞府的禁制。無論洞府之內的人如何調整洞府禁制,他都可以憑一枚紫色玉牌,隨意開啟。
但這種開啟,若不是有危害飛船安全的事情發生,他是絕不會這麼做的。
可現在就到了這種時候!仙王的打鬥,還不足以危害仙船安全嗎?
卞石開既然做了決定,就不再遲疑。他取出紫色玉牌一探,隨即愕然。洞府禁制毫無反應!
裡面的戰鬥仍在繼續,但這洞府的禁制卻打不開!這是怎麼回事?即便是石機仙皇的洞府,我也可以開啟啊。可這歐歌的洞府,我卻打不開?他是怎麼做到的?難道他的許可權比我還高嗎?
卞石開聽著裡面的隱隱打鬥聲,心中感覺極為不妙,好像有什麼更恐怖的事情已經發生,而自己卻沒有察覺。
他在剎那間便做出決定,去喚醒閉關中的石機仙皇!
卞石開繞過花園,來到一個最小的洞府前,這個洞府如此不起眼,沒有人會相信,這是一個仙皇的洞府。
揮動了一下玉牌,洞府禁制自動消失,卞石開輕輕飄入洞府之內。他的神識不敢亂掃,怕將入定中的仙皇驚擾。他只是慢慢走了過去,他相信石機仙皇會先察覺自己。
但出乎意料。他一直走進了修煉室,都沒有聽到石機仙皇的聲音。神識瞬間籠罩整個洞府,居然沒有絲毫人影。卞石開的冷汗順著後背開始流淌。
石機仙皇哪去了?
卞石開本能地,將石機仙皇的失蹤,和歐歌聯絡了起來。他感覺這絕不是偶然。一個天仙巔峰,悄悄地將仙王帶上飛船,這本身就意味著居心不良。仙王,完全可以堂堂正正地要求乘坐飛船,玉鼎會怎麼會不同意?
除非這人需要隱藏實力,避免引起注意。這也間接證明了,歐歌眾人所圖極大。石機仙皇的失蹤,極可能和他們有關係。
卞石開將洞府細細搜尋了一遍,確實沒有任何石機仙皇的蹤跡,他正打算離去,卻聽得一個微弱的聲音在叫他:“石開…”
卞石開霍地轉身,目光鎖定在那聚氣蒲團之上,神識一掃而過,輕聲問道:“太上,是你嗎?”
那蒲團之上,慢慢出現一道虛影,這是一縷即將消散的元神。虛弱的近乎透明,面目已經完全看不清。他顫抖著,努力讓自己保持平穩,然後才說道:“我在三天前,被一個紅衣仙王暗算,勉強逃出一絲元神,藏到這個蒲團裡。現在,終於等到你來了。”
“紅衣仙王?”石開豁然明白。這仙船上根本沒有紅衣仙王,這人必是歐歌帶進來的人。自己的猜測果然正確。歐歌暗算石機仙皇,毫無疑問,定是為了整個仙船的財富。
石機仙皇停頓了一下,讓自己即將消散的元神,略微凝聚,然後才道:“這紅衣仙王,竟然能夠隨意出入我的洞府,我在入定之中,猝不及防,直接被他暗算。我想他所圖必然是整個仙船。你能來這裡找我,肯定是他們已經下手了吧?”
卞石開深吸了口氣,點頭道:“不錯。他們已經下手了。太上,我們這個仙船,是從哪裡買來的?為什麼這些人的許可權,好像比我還高?他們的洞府,我居然打不開?”
石機仙皇聽完這話,陡地一陣劇烈搖晃,“啊…我終於明白了,那個紅衣仙王為何如此面熟,他是……赤海仙尊……的分身……這個仙船……就是……”
話未說完,石機仙皇那一縷微弱至極的元神,終於支撐不住這份劇烈情緒波動,直接崩潰成星星點點的弱小光球,慢慢消散在洞府之中…
卞石開臉上佈滿陰霾。沒有了石機仙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