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仞山毫無抵抗之力,剎那間便被這一劍絞成漫天血雨。
謝羅裳早已經在祭出金色小劍的同時,吞下了五滴生機泉。
當劍光消失,一切恢復平靜的時候,謝羅裳的氣息已經恢復正常,所有傷勢,全部消失不見。
謝羅裳顧不得心疼自己的小劍,她謹慎地注視著空中,從剛才紅衣仙王現身的位置,還有那燕凌雲消失的位置判斷,歐歌的混沌世界,很可能就在那個位置。
果然,下一個呼吸,空中忽然出現兩道人影。
……
金雨在洞口禁制自動關閉的同時,便將自己的靈覺提到了巔峰。他忽然有一種直覺,自己這次好像判斷錯了。
到底錯在哪呢?
苦思了半晌,金雨腦海中好似劃過一道閃電。歐歌既然有混沌世界,那他帶多少人在其中,都不會有人察覺。哪怕是石機仙皇,就在他面前,也查不出來。那豈不是說,他可以將鬼冥宗的高手,都呆在身邊?
想想這是最有可能的事情。因為以鬼冥宗的睚眥必報作風,竟然在自己逃走之後,沒有什麼動作,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但如果他們的目的,是要藉助仙船之利,將自己擒拿的話,那就合理了。這麼看來,鬼冥宗的高手,就藏在混沌世界之中。
也許他們不只是為了殺我,很可能還有其他目的。
如果真是如此,謝羅裳單身進入歐歌洞府,還真是危險了。 金雨決定化形成歐歌,找曹翼樓開啟他洞府的禁制。
但幾番推演細節之後,金雨感覺似乎有些不對。如果這個飛船是永夜人建造的,歐歌可以掌控飛船上所有人的生死,那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這飛船上每個人在幹什麼?
應該所有人都在他監視之下才對。也就是說,他現在和謝羅裳的一舉一動,完全在歐歌注視之下,甚至兩人說的話,歐歌都能一字不漏地聽到。
金雨心中凜然。
他感覺此事必須謹慎,如果不能一擊得手,讓歐歌就此遠遁而去,那再想救回趙相君和卓九峰就難了。而要想瞬間擒住歐歌,只有謝羅裳才能辦到。
此事必須從長計議,而且不能在這洞府中商談。
金雨打定主意,神識一卷,將謝羅裳包裹其中。謝羅裳當然不會掙扎。兩人瞬間消失在洞府之中,進了玲瓏世界。
謝羅裳站定身形,神識一掃,這百里世界的每一寸空間,都盡在掌握。
可是,她的臉色攸地沉了下來。她沒去理會那五歲孩子,也沒看那猴子,而是直接殺氣騰騰地奔向躺在獸皮上的燕凌雲。
金雨一把抓住謝羅裳的纖纖素手,“羅裳,這女人和我沒關係。”
謝羅裳一怔,隨即神識細細掃過,這才明白燕凌雲是為何昏迷不醒。同時心中也信了,這女人肯定和弟弟沒有關係。如果有關係,他早就用雙修之法,將這女人喚醒了。
一念及此,謝羅裳心中的殺意登時消除。
但讓一個女人在北冥弟弟的小世界中,佔據如此巨大的一個位置,還是讓謝羅裳感覺很不舒服。
謝羅裳難過地撲進金雨懷中,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這哭聲是那麼的婉轉成韻,似可填詞成曲。又好似一夜梨花春帶雨,萬朵寒梅俏枝頭。中間還夾著撒嬌般的搖晃和低低的懇求:
“弟啊,我們讓她出去好嗎?”
金雨只好將謝羅裳摟緊,以示安慰。他心中暗道,這情蠱真是霸道,果然就像謝羅裳說的那樣,再也容不得第二個人。好在自己沒中情蠱,否則如何才能對得起兩個翹首以盼的妻子?
“羅裳,我們要想救趙相君,只有拿這個女人去換了。”
謝羅裳頓時一呆。她感覺自己揮出了無比犀利的一刀,卻不但沒劈到那女人,反而砍在弟弟身上。她隨即訕訕收兵,然後肅容問道:“弟弟,為什麼這麼說?”
“如果我沒有料錯的話,雲毒武已經死了,趙相君應該在歐歌手上。”
金雨說罷,就將和永夜人的恩怨,完完整整地講了一遍。玲瓏世界的時間是靜止的,金雨不在意浪費多少時間。他講的很細,因為這對謝羅裳準確把握歐歌的性格,和以後的行動有好處。
最後,金雨才道:“羅裳,我估計歐歌能監視這飛船上的每一個洞府,而且也能聽到我們在洞府中的談話,如果我現在化形成歐歌,他必然知道,肯定早做防備。所以這個辦法行不通。”
“那我們怎麼辦?”謝羅裳雖然也有辦法,但她現在卻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