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終於將趙相君的封印全部解開。他這才鬆了一口氣。他以為是那紅衣仙王封印了趙相君,心中並不覺得奇怪。對一個仙尊的分身來說,有此實力也沒什麼稀奇。
趙相君清醒之後,先看到了一大一小兩隻眼睛,她陡地一聲尖叫,身形倒飛而出,隨即便發現了金雨。趙相君頓時明白,自己是被救了。
她立刻飛到金雨身邊,無限委屈地說道:“主人,我沒有完成你的交待…”
金雨笑道:“我估計雲毒武已經被歐歌殺了。即便沒死,也沒有什麼事情比你的生命更重要。”
趙相君立刻歡快起來,若不是有卞石開在旁邊看著,她定會轉上三圈才罷休。現在她只是身形一晃,便化成了手鐲,纏繞在金雨的手腕上,最後還扭動了幾下,這才安然。
卞石開聽說歐歌殺了雲毒武,不知道這對玉鼎會是好事還是壞事,但總之現在已經顧不上梵天宗的事情了。赤海仙尊復活的危機就在眼前,能不能逃過這一劫還未可知。
“石開兄,那歐歌這般鬧騰,怎麼不見太上長老出來制止呢?”金雨傳音問道。
卞石開也傳音道:“北冥,實不相瞞,太上長老已經在三天前,不幸被人暗算身亡。我今天趕到太上洞府的時候,已經只剩下一縷極弱的元神。據太上最後遺言,那暗算他的人,是一個紅衣仙王,他能隨意進出太上的洞府,而且,這個人是赤海仙尊的分身。”
金雨頓時驚訝不已,他萬萬沒想到,這萬仞山竟然就是赤海仙尊。這麼看來,歐歌拿趙相君換生機泉,就完全可以理解了。否則的話,單純為了救一個仙王,就付出堪比神器的造化神藤,以歐歌的理性是絕對不會做的。
金雨略一思忖,又傳音問道:“這艘仙船是從哪來的?”
卞石開苦笑道:“據太上遺言,是來自赤海仙尊。”
金雨毫不意外地點點頭。心中暗道,永夜人果然擅長做這事情,先賣仙船,等船上裝滿財富的時候,再拿回來。 金雨確定了歐歌是想救萬仞山。
但金雨感興趣的是,歐歌既然持有永夜令,他的地位便還在萬仞山之上,也就不存在被萬仞山強迫的可能。可他卻願意付出吞噬神通的代價,來換取生機泉救萬仞山。這證明什麼?
“歐歌,為何不見萬仞山宗主呢?”金雨奇峰突起地問道。
歐歌的臉色微微一變,隨即平靜地說道:“你關心的太多了。”
金雨敏銳地注意到,謝羅裳的眼中明顯露出一絲得意,隨後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來,很是著急的樣子。
金雨再無一絲懷疑,當下微笑道:“我當然需要關心。如果萬仞山還有恢復的希望,我就將生機泉給你,如果沒有希望,我就不用破費了。”
歐歌頓時面色一沉,黑色長髮無風自揚,眼中閃過森寒、憤怒的殺機,顯然心中激盪,正極力剋制。三息之後,才緩緩說道:“你只需要拿生機泉來便可!”
金雨認真地點頭,爽直地說道:“你先放了謝羅裳和趙相君,我立刻給你二十滴生機泉,而且今天就此罷手。我以心魔發誓,絕不食言。”
歐歌死盯著金雨,半晌之後,淡然道:“我相信你。”
說罷一揮手。謝羅裳的身形忽然一震,全身的封印已經盡數解開。她第一時間回頭怒瞪了兩個仙王一眼,嬌媚地罵了一句:“兩個打一個還偷襲,不要臉之極!”
然後身形一閃,便已經到了金雨身邊。
金雨手中拿了一個玉瓶,卻只是看著歐歌不動,沒有先給他的意思。歐歌只好再一揮手,一個兩尺沉睡美人,悠然飛行金雨,正是趙相君。
金雨神識一掃,看出趙相君安然無恙,頓時放下心來。
他大手一揮,將那玉瓶平穩飛向歐歌。然後一把抓住趙相君。順手想要解開她的層層封印。哪知道這封印出乎意料的牢固,根本不是他一個天仙能解開的。他只好將趙相君抱在懷中,然後對歐歌笑道:“好好養傷,告辭。”
說罷率先離開了歐歌洞府,以示遵守承諾。
卞石開深深地看了歐歌一眼,一眼不發地跟著金雨離去。他心中很是無奈,這些人殺了石機仙皇,卻不能把他們怎樣。赤海仙尊,玉鼎會是惹不起的。更何況現在只剩下他一個仙王。也只能慢慢從長計議。
謝羅裳卻是渾身殺氣流轉,目光如刀鋒一般,死盯著趙相君。她萬沒想到,這造化神藤是如此絕世妖嬈的小美人。這讓她整天呆在弟弟身邊,那還了得?是可忍,孰不可忍??
金雨沒有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