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雨淡淡說道：“剛才只怕是過去一頭豬，都會和你有緣吧。”說罷，轉身繼續向混沌城方向飛去。
燕凌雲聽了金雨的話，並沒有一絲尷尬。反倒是看金雨要走，她那一絲戒備也沒了，立刻跟在後面，大聲呼喊道：“看寒山師兄的方向，是去混沌城的吧？小弟也恰好要回混沌城，不如我們一路同行如何？”
金雨身形一緩，轉頭問道：“你對混沌城很熟悉嗎？”
燕凌雲瞬間拉近了距離，和金雨並排而行，得意地說道：“當然。我就在混沌城長大，再沒有人比我更熟悉混沌城了。寒山兄想知道什麼，儘管問我好了。小弟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嗯，混沌城裡有永夜會的人嗎？”金雨直接了當地問道。
燕凌雲愣了一下，隨即說道：“寒山兄，混沌城裡當然有永夜會的人，畢竟他們也是需要混沌洞來感悟宇宙本源法則的。而且永夜會也不是每個人都自稱永夜會的，如果他們不說，我們是看不出來的。況且，創世會和永夜會雖然不合，但明面上，卻沒有撕破臉，沒有理由不讓永夜會的人進混沌洞的。”
金雨點點頭，這倒也合情合理。燕凌雲猶豫了一下，又道：“寒山兄，剛才你殺的那個人，就是永夜會的。”
金雨頓時有些意外，早知道就都殺了。“那永夜會的人為何要殺你？”
燕凌雲卻含糊地說道：“大概是有些誤會吧。”隨即岔開話題道：“寒山兄，你這次來混沌城，倒是來得恰到好處。混沌城每年一次的大型拍賣會，就在昨天開始了，這拍賣會是要連續拍賣三天的，我們現在去還來得及湊個熱鬧。聽說這次拍賣會上還有神器呢。”
“神器？”金雨大吃一驚，神器還能拿出來拍賣？
“是啊。聽說是叫五行箭，但可惜只有其中的水箭，其他四箭都沒有。而且，沒有五行弓，這水箭也沒什麼用。但即便是這樣，那也是神器啊。我們去看看也是好的。”
金雨精神大振，瞬間下定決心，無論付出多大代價，都要將這水箭拍到手。
第三百四十二章 通體舒泰
任娉婷在靈髓池中，緊閉著雙眼不敢睜開，她很想堵上自己的耳朵，但聽不到果果的聲音會讓她更加恐慌。“蓬蓬”的倒地聲不停地傳來，任娉婷能準確地分辨出，哪一下是果果被摔倒在地，哪一下又是那摔不死的小算命先生。她緊張的全身發抖，似乎全身的力氣都飛到了果果身上，沒有給自己留下一點點，她已經近似虛脫。
“娉婷。”金母的聲音輕輕傳來，透著無比的柔和與關切。
“娘。我沒事。”任娉婷略一分神，恢復了一絲力氣。
金母移過身來，輕輕握住了任娉婷的手，微笑著緩緩說道：“娉婷，你知道嗎？雨兒十六歲的時候，還是煉氣三層。”
任娉婷立刻被金母的話吸引住了，她只知道金雨和她相識之後的事情，金雨並未提起過以前，她也沒有問過。但這不等於她不感興趣，任何關於弟弟的事情，她都是想知道的。
金母的目光似乎透過了時空，回到了曾經流逝的歲月，她繼續緩慢地說道：“娉婷，你大概不知道，娘這一生做過的最得意的事情，就是在雨兒十六歲生日的那天。我清楚地記得，雨兒那天早上對我說：‘娘，我想出去歷練。’唉，那一瞬間，我竟然沉默了。一個煉氣三層的小修，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裡，連個螻蟻都不如。失去了家族的庇護，隨時可能被哪個人不經意地踩死啊。”
“但是，我雖然揪心地難受，卻沒有阻止他。雨兒父親的死，讓我深深地知道，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裡，弱者的痛苦，比死都不如。與其每日被人鄙視，沒有尊嚴地活著，還不如去搏一下，也許會有一個機緣在等著他。雖然，這個希望是那麼渺茫。”
“就這樣，我將家中僅有的一塊下品靈石給了他。那是他爹留下的唯一遺物，本來娘是想留作永遠的回憶，但在那一刻，回憶已經不重要。也許這一塊靈石，可以給雨兒增加一線生機，也許多了這一線生機，雨兒就可以活下來。”
“就這樣，雨兒堅定地走了。從那天以後，娘每天都在祈禱。祈求他爹在天之靈，把他一生都沒捨得用的好運，都給雨兒吧。都說天道是公平的，我祈求天道，將屬於我兒的那一份機緣，快還給他吧。我日夜祈禱著，一日一日，一月一月，大半年過去了，沒有雨兒的任何訊息。”
“我不知道雨兒是生是死，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孃的心裡越來越沒底，漸漸地，我不再祈禱什麼機緣了，我只祈禱雨兒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