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來晚了。”
任娉婷渾身一震,前胸劇烈地抖動起來,她能感覺到自己的乳汁在溢位,浸溼了她的衣襟,但,她顧不上這些,她慢慢地轉過身來,看到了一男一女站在面前,她明白了,這次不是錯覺!
弟弟比以前粗壯了些,嗯,眼睛還是那麼明亮,只是裡面有太多的愧疚,他身邊的女孩好漂亮,這是詩心嗎?果然超塵拔俗……
“奴婢小蝶,拜見夫人。”小蝶盈盈一拜,她看任娉婷的眼神,便知道她誤會了,她沒有讓任娉婷誤會下去。
任娉婷神情一愕,隨即恢復正常,目光又回到弟弟臉上,仔細分辨離別以來的變化。
要說金雨的最大變化,那就是修為早已經天翻地覆,但他卻將渾身氣勢收斂的乾乾淨淨,外表什麼也看不出來,相反,倒像個犯了錯的小男孩,在等著姐姐責罰。
“娉婷……”金雨愧疚地叫了一聲。
“叫姐姐。”任娉婷沒有絲毫遲疑。
金雨渾身一顫,好似慢慢遞上一枝玫瑰,卻飛快地換回一板磚,他毫無防備之下,直接被拍得眼冒金星。
“姐姐。”金雨沮喪地改口,現在最要緊的是不能惹姐姐生氣,雖然姐姐把自己的心鎖上了,但我直接把鎖頭抱在懷裡,還怕配不出來鑰匙嗎?
“坐下來,給姐姐說說你的經歷。”任娉婷說著走到角落裡,搬過唯一的一把椅子,讓弟弟坐下,而她自己直接坐在床上。
“好。”金雨輕輕地坐下,馬上就比姐姐還矮了一些。他輕輕地、緩慢地述說了起來,只是他的目光,卻遊走在姐姐和嬰兒之間……
……
“姐姐,我說完了。”
“嗯。”
“姐姐,誰幹的?”金雨看著姐姐臉上的疤痕,終於忍不住問道。
“我自己。”任娉婷的語氣平淡,彷彿容顏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姐姐,我不信。”這話鬼都不會信,何況是你弟弟?
“弟弟,你再提一次這件事,姐姐就自絕在你面前。”
金雨嚇得差點蹦起來,他沒想到自己問一句話後果這麼嚴重,慌忙說道:“姐姐,我不問了,你莫再嚇我。”
他心中暗自琢磨,姐姐為什麼不告訴我?難道仇人實力極強,怕我去送死?待會兒悄悄問問小蝶,看她怎麼認為。他心中打定主意,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要查出仇人是誰,然後將他挫骨揚灰。
金雨正自發狠,嬰兒卻哇地哭了起來,任娉婷狠狠地瞪了金雨一眼,然後快速地躺在嬰兒身邊,解開了衣襟,將那甘甜的源頭塞進孩子口中,哭聲很快止住,過了一會兒,孩子又睡著了。
任娉婷輕輕地坐起來,整好了衣襟,然後低聲說道:“你以後永遠不要在孩子面前想殺人的事情。”
金雨倒吸了一口涼氣,點了點頭。他剛才並沒有任何殺意外洩,孩子怎麼就感覺到了?這孩子得多敏感啊?不愧是我金雨的兒子,天生靈覺超強。
他這麼一想,頓時有些得意起來,隨即站起身,彎著腰,湊近了看兒子睡覺的樣子,其實以他的修為,站在門外都能看得纖毫畢現,但他只希望離近一些。
“我們兒子叫什麼名字?”金雨隨口問道。
“果果。”任娉婷對‘我們兒子’這句話有些無奈,但還是說出了孩子的名字。
“金果果?好名字。”我金雨的果實,果然不錯。
“不,就叫果果。”任娉婷糾正道。
“噢,好吧,就叫果果。”金雨立刻同意。
金雨剛想繼續說話,卻發現藥園中有波動傳來,他神識一掃,原來是母親已經突破至煉氣四層,正站起來活動身體。
“姐姐,我娘在藥園中,我們進去吧。”金雨心中暗想,你不認我這個丈夫,那你敢不敢不認婆婆?
哪知道任娉婷沒有絲毫遲疑,立刻點了點頭,然後輕輕抱起孩子。金雨也不廢話,直接將三人用神識一裹,便同時移進了藥園。
金雨進來之後,立刻給母親傳音道:“娘,你下閣樓來,見見兒媳婦和孫子。”
隨後便聽到閣樓上噗通一聲,好像什麼人跌倒在地,過了沒幾個呼吸,只見金母飛快地從閣樓裡衝了出來。
金母看到眼前的三人,瞬間愣在那裡。一個長得清麗絕俗,但肯定沒生過孩子;另一個倒是抱著孩子,可是面容這麼猙獰?
金雨也不做介紹,只看姐姐怎麼稱呼母親。哪知道任娉婷根本沒有猶豫,直接抱著孩子拜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