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凝霜則驚訝地瞪大眼眸,池秋雨到底是在哪裡養成的這麼大的膽子?
而後,更讓人們震驚的一幕出現了。
那隻大黃狗再次走到了桌邊,跳上板凳,伸出那隻完好無損的爪子,將一直裝著糕點的盤子居然扒拉到了自己面前,而後……叼上,跳下椅子走回了“主人”的身邊。
【妹子,請你吃。】甩尾巴。
蘇綠接過盤子,發現裡面裝的正是她在馬車上時下最多的桂花糖蒸慄粉糕,這傢伙眼神倒是不錯。
“姑娘倒是養了條好狗。”教主突然開口說道。
“還可以。”蘇綠回答說,“就是饞得很。”她舉起盤子,詢問道,“能吃吧?”
教主笑:“我若是說不行呢?”
“哦。”蘇綠將盤子放到了某狗的面前,“送回去吧。”這傢伙到底是神經病還是沒文化,懂不懂“自便”是什麼意思?
某狗扭過頭懶洋洋地看了榻上的男子一眼,突然伸出爪子,一巴掌就把盤子給打翻在地。
“啊!”宋凝霜下意識輕撥出聲,而後連忙捂住嘴。
“抱歉,它平日裡就有些不太聽話。”蘇綠摸了摸某人的狗頭,亦笑著說,“想必公子不會和它計較吧?”
“我若是說會呢?”
“我回去之後,一定對它嚴加管教。至於這盤糕點,”蘇綠想了想,從袖中摸出一個錢袋,倒出一把銅板,一隻只地數著,“不知價值幾何?”
教主:“……”他抽搐了下嘴角,“不必了,我當然不會與一條狗計較,只是與姑娘開個玩笑罷了。”
“原來如此。”蘇綠點了點頭,將銅板裝回錢袋,再將後者塞回袖中。
與此同時,慕秋華的診斷似乎也終於有結果了。
“公子這是中了毒。”他肯定地說,“這毒有些奇怪,毒性發作時只會讓人覺得寒冷無比,卻對身體無害,只是……”
“先生但說無妨。”
“似乎對頭腦有些傷害。”
“正是如此。”教主淺笑著說,“實際上,一月前發生的事情我已經不太記得了,再這樣下去,一週前,昨天,甚至一刻鐘前的事情我都會忘記,到最後,恐怕連自身是誰都不會再記得。”
【這毒……】
【你知道?】
【不就是傳說中的腦殘片麼?】
【……】雖然這話有些讓人無語,但還真有點像。而且,一個腦袋空空不知道自己是誰的教主,反倒讓人挺期待。這種情緒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幸災樂禍”。
慕秋華皺眉:“敢問公子是在哪裡中的毒?”
“前段日子家中刺客來訪,我以手接刃時不慎被傷。”
“可知毒藥來源?”
“不知。”
“兇器可在?”
“在。”教主抬起手指著榻上的小几,“包裹中便是,先生看時最好戴上一旁的天蠶絲手套。”
慕秋華點頭,戴上手套後開啟包裹,小心地拿起那約有兩寸長的小半截斷刃,仔細觀察著,又小心地嗅了嗅。而後走到另一側的桌邊,開啟藥箱,拿出各種物品開始仔細檢查了起來。
剩餘的三人互看了一眼。
宋凝霜突然跪倒在地,低聲哀求:“主人,饒命……”她從不知道他中了毒,而且相信教中的其餘人也不知道。但從知道的那一瞬間,她就知道,他已經決定殺死她,否則說出秘密時也不會毫不避諱她的存在。
“噓。”男子伸出一根手指壓上形狀完美的唇部,溫柔地說,“若是吵到了慕先生,你現在就要死。”
“……”
說話間,教主眼角掃過蘇綠,其中不乏警告與些許殺意。
後者權當沒看到,直接給無視掉了。
這反倒另前者覺得有趣:“姑娘似乎對在下心有不滿?”
“沒有。”
“那為何總是不願直視在下?”
蘇綠挑了下眉,不想搭理,結果這個即將變成腦殘的小子還主動上門找茬?她的心情已經開始不美妙,於是笑得很和藹:“我隱約記得公子不姓錢?”
教主:“……”他姓什麼她不知道嗎?雖然如此,但他依舊回答說,“是這樣。”
“公子長得也不像錢。”
“……”
“既然如此,我看你做什麼?”
“姑娘是對在下的長相不滿?”
“非也,非也。”蘇綠搖頭,“公子的相貌自然是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