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先生去了便知。”
慕秋華挑眉:“我若是不去呢?”
鷹鉤鼻笑了兩聲,語氣間略帶威脅地說:“那恐怕就由不得先生了。”
“你們難不成是忘了,這是什麼地方?”
“我當然知道,這裡是慶寧城,更是你們百草門的駐地,只是,眼下我也顧不得這麼多了。”鷹鉤鼻沒啥誠意地對青年拱了拱手道,“久聞先生有一副慈悲心腸,想必不會見死不救?”
慕秋華沉吟不語。
他很清楚,這些人既然堅持非他不可,那他們的主人所患的恐怕的確是疑難雜症,或者是受了極重的傷或者難解的毒。身為一名大夫,救死扶傷乃是天職,更別提,水平越是高,就越是希望能遇到一些從未遇過的棘手病情。這並非心腸惡毒,只是渴求知識的本能。
更別提,現在他算是“人在屋簷下”,真反抗的話,八成討不了好,也許還會連累池姑娘。
於是他很快做出了決定,點頭道:“我可以出診,不過有兩個條件。”
鷹鉤鼻點頭說:“先生請說。”
“一,我常用的藥箱丟在了家中,麻煩你派人去取。”
“先生請放心,去取的人已經在路上了。”
慕秋華聽後沒有動怒,對方既然能來這裡找他,說明早有準備,那麼這件事的發生也就是理所當然的了。
“二,不得傷害這位池姑娘。”
鷹鉤鼻再次痛快地點頭:“自當如此,不過……”
“不過?”
“為了我家主人的安全,這位姑娘想必也要一起和我們走上一趟了。(。pnxs。 ;平南文學網)”鷹鉤鼻對蘇綠就沒有這麼客氣了,如看著貨物一般地看著她說,“否則,若是有人來問上些什麼,我怕她不能守口如瓶,反倒給自己和我們添麻煩。”
蘇綠皺起眉頭。
這可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就在此時,又一個身影出現在了門前。
幾位黑衣男同時握住腰間的刀,警惕地轉身,而後只見……
一條眼帶傷疤的大黃狗用三條腿蹦躂著跳過了門檻,嘴裡還叼著一隻包子袋,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一溜煙地衝到了那姑娘的身邊,左左右右一頓猛蹭。
【妹子,妹子,我排了好久的隊,終於買到了新開那家店鋪的包子!皮薄餡多,咬上一口,湯汁那麼一飆,嘖嘖,美得很,美得很啊!快來嘗一個!】
蘇綠真想扶額,這蠢蛋就不能看一看情況嗎?
而且……
她彎下腰猛拍了下狗頭。
【包子袋都是你的口水,讓人怎麼吃?】
時辰:“……”他默默鬆開嘴,注視著溼漉漉的袋子和同樣溼漉漉的包子……
【這一定是狗嘴漏風的錯!】qaq為啥這個世界木有塑膠袋呢?
“咦?這不是新開那家包子鋪的肉包子嗎?”慕秋華注視著地上的包子袋,笑著說,“早聽說你家的狗都快成了精 ;,現在一看,果然是聰明得很。”
“是嘴饞得很吧。”蘇綠無奈地回答說。
青年莞爾。
被忽視的鷹鉤鼻不愉快了,他們家主人還在床上躺著等人去救,這兩人居然還聊起來了?
心情略不好的他朝小弟一號瞥了眼,後者會意,三兩步就衝上前去,當然,他也沒想做啥,頂多是劈個桌子桌子地板啥的,給人起一個震懾作用。
鷹鉤鼻已經想好了自己的臺詞——
“怎麼樣?二位,可以走了麼?”
但是!
他沒有想到的是!
小弟一號還沒到兩人身邊,就被一隻毛茸茸的爪子給絆倒了。“啊!”的一聲後,他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著,而後悲了個劇地以臉部朝下的姿勢倒地不起。
其餘人:“……”
而後他們只見,那個“罪魁禍首”叼著包子袋慢吞吞地爬到他背上,一屁股坐下,“嗷嗚嗷嗚”地開吃,看起來別提有多香甜了。
除蘇綠之外的其餘人:“……”這特麼的還是一隻狗嗎?!
二更
鷹鉤鼻微眯起眼睛,毫無疑問,他們丟了極大的面子。但是,更讓他在意的是,那隻狗的動作,能一絆之下就讓小一倒地,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他不信一隻狗會自己主動這樣做,肯定是被下了命令,而命令者……
他看向那名被慕先生成為“池姑娘”的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