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那麼說,只不過是因為顧及臉面的一個託辭罷了,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韓末當然看得出來,安歸也知道他看得出來,可既然他依然把它拿出來當藉口,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韓末並不準備就此罷手。
“那你又待如何?”安歸的眼中都快要噴出火來了,臉上也滿是鐵青,畢竟被人擺了一道的感覺並不好受。
“如何?”韓末臉色陡然一厲:“你說如何?只不過是些上品靈符,你龍興齋就起了殺人奪寶之心,若不是我那小妹機警,再加上韓某突然歸來,現在我那小妹與其爺爺的結果,又會如何?區區財禮就想換得韓某的諒解?妄想!”
“好好。”安歸臉色鐵青,氣得嘴唇直哆嗦,一揮袍袖:“既然話不投機,那就一拍兩散,只是韓兄不要忘了,崇雲宗的內門弟子可不止只有你一人,話既言此。安某這就告辭了,再會。”
見得安歸拂袖而去,韓末眼中寒芒又是一閃,但卻並未阻攔,桐城之內禁止動手,即使自己乃是內門弟子也不能例外。
袍袖一展,韓末迴轉石屋。
進得屋來,卻見辛歸正愁眉苦臉的坐在一旁,韓末不由問道:“辛老,你這是?”
辛歸看了眼韓末後,唉聲嘆氣的說道:“唉,韓末,你也太沖動了,這桐城內大小店鋪,其背後基本上都有著崇雲宗內門弟子的身影,你這剛入了宗門,就得罪了同宗弟子,未免太過不智。”
旁邊的辛琪也是一臉擔心,早沒了先前要出氣的模樣。
韓末不由失笑,原來在擔心這個,連忙說道:“辛老,此話差矣,這修真一途,無論散修還是宗門,爭得都是那一線生機,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若是不鬥,何來生機。若是因對方勢強而退,就會被壓下一頭,今後在宗門之內也必將步步被動,如此一來,又如何站穩腳跟。我今日,正要借其一斗,試我鋒芒,必叫那宗內之人,不將我小看,如此才能爭得先機,為今後鋪下坦途。”
辛歸頓時不由一愣,良久才終於嘆出一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