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晚輩破除禁制,然後過河拆橋,獨佔這四株靈草罷了。所謂的擔心在下的安危,其實是擔心在下收了這四株靈草吧。”
方雲龍此話一出,徹底將苦心頭陀的偽面孔拉了下來。苦心頭陀惱羞成怒,怒喝一聲,說道:“方雲龍,就算是這樣的又如何?不錯,老夫是打算利用你得到這些靈草,剛才準備在你破開陣法的一剎那將你斬殺,豈料你這小子警惕性如此之高,明明已經破除了陣法,卻裝作破陣失敗,這才讓你小子逃得一命。不過,你以為你會逃得過老夫的手掌嗎?”
說話間,苦心頭陀大喝一聲,手中捏出了一個奇怪的法訣。這個法訣一現世,從方雲龍的腰間儲物袋中,突然非常一道黑線,閃電般的落到了方雲龍的臉上,只是瞬間,便使得方雲龍的臉變成了包公臉。
方雲龍大叫一聲,雙手禁不住捂住了臉,“天鬼暗氣?這是你在湖天洞暗算絕日尊者時的天鬼暗氣?你什麼時候在我身上留下了這麼一絲天鬼暗氣?”
見到偷襲成功,苦心頭陀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方雲龍,老夫不得不承認,在陣法之道上,你已經遠遠超過了他人,在陣法之中,任何事情也難以滿過你。但在陣法之外,老夫這位元嬰期修士,要想對付你,還不是輕而易舉!這天鬼暗氣連大修士絕日尊者都無法抵擋,就憑你一介結丹期修士,是不可能擋得住的。老夫也不為難你,只要你將神機仙草和天珠靈草都交給老夫,老夫就放你一條生路,不但如此,老夫還會將剩下的兩株靈草送給你。”
捂著臉的方雲龍恨聲道:“苦心頭陀,原來你早就看上了天珠靈草,居然還假惺惺的以天珠靈草作為報酬,讓在下為你破除禁制,真是陰險。”
苦心頭陀冷哼一聲,說道:“天珠靈草是進階大修士的必備之物,老夫豈會放過?陰險?老夫陰險嗎?”苦心頭陀突然大叫一聲,猛地將頭上的蓋布扯去,露出了一個黑色的骷髏頭。“你看看,要不是當年老夫太過於相信絕日那個老王八蛋,老夫會落到現在這番人不人鬼不鬼的境地嗎?要是當年老夫能夠陰險些,今日的大修士就是老夫,而不是洪錢那個該死的東西。你說,老夫不陰險能行嗎?老夫不這麼做,還能報仇雪恨嗎?”
苦心頭陀越說越激動,手腳不停的揮舞著,不時的發出一道道黑光打在透明光罩上。只是這透明光罩實在是過於堅硬,雖被當做了苦心頭陀的出氣筒,但卻沒有出現任何的變化。
將胸中埋藏了許久的怨氣憤怒發洩出來的苦心頭陀,終於平息了下來,張口喘著粗氣,盯著正痛苦的趴在地上的方雲龍說道:“方雲龍,你不要怪老夫,沒有神機仙草,老夫就無法凝練肉身,沒有天珠靈草,老夫就很難在短時間內進階到大修士的境界,也就無法去找絕日報仇雪恨,所以這兩株靈草老夫勢在必得。方雲龍,你是聰明人,倘若沒有老夫為你解去天鬼暗氣,那麼不出一時三刻,你就會化成一堆枯骨,便是守著四株靈草也沒有作用。”
趴在地上喘著粗氣,痛苦呻吟的方雲龍,猶豫了一會,嚷聲道:“苦心頭陀,你說的有理,這靈草在下可以交給你,不過在下卻是信不過你。你若是同意,在下先將神機仙草交給你,若是你肯將天鬼暗氣取走,那麼在下便將天珠靈草交給你。不然的話,在下就是死在這裡,化成一堆枯骨,也不會將這兩株靈草交給你,你也不可能重塑肉身,成為大修士,去報仇雪恨。”
聽到方雲龍的話,苦心頭陀有些猶豫,不過他終究是捨不得這麼好的機會。“好,方樓主,你的提議老夫同意了,不過,你不會在老夫給你解去天鬼暗氣之後,便出爾反爾,不再將天珠靈草交給老夫吧?”
方雲龍搖了搖頭,道:“苦心前輩,你多慮了,在下都已經將神機仙草交給了你,難道還會吝惜天珠靈草嗎?況且,晚輩是一介結丹期修士,就算出爾反爾了,以前輩的身手,會給晚輩逃亡的機會嗎?”
苦心頭陀嘎嘎笑道:“不錯,方樓主,你能明白這一點最好。只要你將神機仙草交給了老夫,老夫便給你解去天鬼暗氣。待你將天珠靈草交給老夫,你我就兩不相欠,老夫也不會找你的麻煩,這華山之行,各走各的路。不過你要是敢跟老夫耍詐,哼,小心老夫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方雲龍長嘆一聲,伸手將身旁的神機仙草摘了下來。手腕一抖,方雲龍將神機仙草扔出了透明光罩,出現在苦心頭陀的身邊。
望著美麗鮮豔的神機仙草,苦心頭陀如同見到了他最心愛的女人,血脈迸發,頭顱充血,黑色的頭骨出現了一種不同尋常的紅色。伸手一揮,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