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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琳稍作尋思,頭腦中便將整個計劃構思完畢,準備出手了。對玄生門和朝陽宗兩方首腦嫣然一笑,蔡琳說道:“肖老,竹風師弟,兩位的提議都是不錯的,這讓小妹非常為難。可是小妹也有一絲擔憂,若是兩位跟在紅葉谷的時候一樣,那麼我方豈不是再次落入爾等的彀中?”
“這……”蔡琳說的有理,前車之鑑,不得不防,竹風和肖老兩人頓時不知如何是好。
蔡琳巧笑一聲,說道:“小妹倒有個提議,不知當講不當講。”
竹風和肖老禁不住對視一眼,卻又馬上對對方冷哼一聲,“蔡師妹(姐)但說無妨。”
蔡琳嘻嘻一笑,“那小妹就得罪了,咱們先君子後小人,小妹只是要個投名狀而已,哪一方先殺死了對方一人以上,小妹這方就幫助哪一方。”
聽到蔡琳的話,肖老和竹風長嘆一聲,雲霄谷的算盤打的很響,很有可能是做個漁翁得利,不過他們何嘗不是各有算盤?竹風恨海難平,不殺朝陽宗的修士誓不罷休,何況玄生門只剩三位修士,即使亂戰開始,也不會有太大影響。作為三派的領袖玄生門,卻是己方三派中人數最少的,就憑此點,已經嚴重影響本門的榮譽和自己的威信了,適才羅師兄擅自帶人去雲霄谷處,追殺付姓修士便是很好的例子。因此,蔡琳的提議可以考慮。
肖老則是顧忌陷入雲霄谷手中的顏言和戰飛,這兩位可是試煉弟子中的寶貝,如果他們兩個殞落了,即使其他弟子都安全回到宗內,也擺脫不了嚴厲的懲罰,自己更加沒有希望築基了。己方已經和玄生門結仇,和他們結盟的可能微乎其微,若是成功結盟了,那麼顏言和戰飛就甭想活著離開試煉島了。
轉瞬之間,竹風和肖老兩人便想個透徹,不約而同的說道“好,就依蔡師妹(姐)的提議。”兩人此話一出,大多數修士並沒有感到意外,不過還是有羅師兄之流,發現了其中的異常。
見到雙方落入彀中,蔡琳暗暗冷笑,脆聲道:“如此,就看兩位,誰能先獻出投名狀……”
“咳咳”,一聲咳嗽打斷了蔡琳的話,只見方雲龍緩緩站了起來,同時手中法訣一變,冰凍九天陣暫時停止了執行。此時陣法之中,戰飛已經變成了冰塊,而顏言大腿以下,同樣變成了冰塊。待方雲龍停止了陣法的執行,顏言立即感到冷氣不再那麼逼人,頭頂上的焰火輪紅光一閃,身體感到了暖意。不過顏言體內的靈力已經所剩無幾,根本不足以破開冰塊,只是讓他感覺舒暢了許多而已。
被人打斷自己的宏偉大計,蔡琳有些著惱,只是待發現是方雲龍打斷自己的話,蔡琳便老老實實的閉上了鮮紅嬌嫩的小嘴,安靜的等方雲龍說話。
見到全場修士都望向自己,等待自己發表意見,方雲龍微微一笑,“諸位,到了現在,難道你們還沒有發現,這一次的試煉,殞落的弟子似乎太多了些嗎?現在各位還想著打打殺殺,斬盡殺絕,那來此地試煉又有何意義?誰去為門派的延續,豫洲修仙界的繁榮,做出應有的貢獻呢?”
方雲龍此話一出,眾人皆愕然。第一念頭是方雲龍此人有病,試煉不死人才沒有意義呢;第二念頭則反應過來,往屆試煉,一百二十位修士,一般都能走出四五十位修士,可看此次各派的傷亡情況,最多就三十幾人活著離開,如果再來一戰,不知還能否剩下十位修士。
此情此景意味著,許多門派精挑細選的優秀弟子,不但不能成為門派的頂梁支柱——築基期修士,而且許多靈草寶物未能帶出試煉之地,門派收穫甚微,自己也得不到好處。
想通此點,眾人如夢初醒,紛紛低頭竊語,望向方雲龍的目光中,有了不同尋常的意味。
見到眾人的反應,方雲龍嘆息一聲,貪婪已經讓眾位弟子迷失了自我,好在亡羊補牢,未為晚也。
其實倒不是方雲龍悲天憫人,大愛無私,而是因為王師兄的殞落,尤其是即將離去的時候,再次殞落了兩位師兄,方雲龍心中感慨萬分,更是觸動了心底的某種東西,方雲龍隱隱約約的感覺到,如果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並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那麼對自己的修行有莫大的好處。
“諸位,逝者已矣。前輩有言,一進試煉之地,生死由命,不管先前各位師兄弟如何殞落,我等之間有何等深仇大恨,在下以為,這一切都可以暫且放下,畢竟修仙之路漫漫無期,修得正果方為正道。”方雲龍朗聲道。
“雲師弟說的對。”蔡琳連連點頭,禁不住為方雲龍喝彩道。蔡琳不過是一時被殺戮迷惑了眼睛,很快便清醒過來,不由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