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最可怕,這個陰謀自己知道了,那就有了心理準備,必要的時候能夠破壞對方的計謀。若是驚動了對方,讓他們換了計策,那自己就被動了。考慮再三,方雲龍放棄了破壞陣法盤的誘人想法,轉身離去了。
方雲龍曾想過是否下個暗手,以便在關鍵時刻,送給朝陽宗一個驚喜,但最終還是沒有那麼做。朝陽宗內有陣法高手,是毋庸置疑的事情,各個陣法盤佈置妥當後,那位陣法高手肯定會檢查一遍,才去發動陣法。自己事先做了暗手,可能就偷雞不成蝕把米。
進入狩獵場七八天後,方雲龍已經斬殺四名修士。時間過半,該是中場休息的時候了。連續數日的隱蔽,追蹤和暗殺,令方雲龍有些疲憊了。靈力在心分兩用的大力支援下,沒有損耗多少,只是精神上十分疲憊。
在狩獵場上,要想找一個安全的地方休息,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這就是導致第一組修士異常狼狽的原因之一。不過方雲龍早有定計,景色掩息陣足以躲過大部分修士,若是真的遇上了陣法高手,或者能夠探測陣法的法器,那就要靠自己從陣仙心得中領悟的一個用來警示的小禁制了。
狩獵場內,經過數日的相互試探,真正的狩獵在方雲龍休息的時候,拉開了帷幕。曾讓方雲龍感到一絲危險氣息的朝陽宗築基中期修士,身形如同透明一般,在半空中急速的滑過。修士的手中,拿著一件鏡面法器,不停的轉動著。
“嗯,不錯,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如今乾、坤、離位都已經佈置妥當,只待後續將其他五個方位的陣法盤佈置妥當,那麼此陣一出,我方必勝,拿下停歸山不費吹灰之力。如此能夠完成師祖交待的任務,獎勵一定不會少的。”修士臉上掛著滿意的笑容,對著鏡面法器連連點頭。
停下身子,修士朝四周看了一圈後,嘿嘿笑道:“數月已過,我方和雲霄谷一方已經進行了兩次大戰,如今狩獵場都到了第二組了,還有兩組就要結束了,老夫竟然滴血未沾,如何稱得上朝陽宗第一築基後期修士?”
嘿嘿笑了幾聲,修士的眼中露出了興奮而又嗜血的光芒,“如今萬事俱備只欠東風,該老夫做的都已經做好了,這兩個月的心血總算沒有白費。現在老夫偷的一日清閒,那就好好的跟雲霄谷一方的修士鬥上一鬥,可惜雲霄谷的奇封沒有來到停歸山,讓老夫倍感寂寞啊。”
口中呢喃了幾句,修士身形一晃,朝著某個方向疾馳而去。在那個方向上,修士曾經見過一位神劍門的築基後期修士,因此他此戰出手的第一個目標,便是雲霄谷一方僅有的兩位築基後期修士之一,魚子成。
在狩獵場的一處山谷中,佛山寺築基後期的老和尚,對著不遠處一位一臉戒備之色的雲霄谷修士,雙手合十,“阿彌陀佛,這位施主,附近數十里內沒有一位修士,何必一味逃跑呢?還是束手就擒,皈依我佛吧。”
這位雲霄谷的修士,乃是一位築基中期修士,之所以參加這一組的狩獵,完全是衝著五百靈石和一枚草珍丸而來。進入狩獵場後,他便找到了一個隱蔽之所,利用一件法器隱藏起來,打算在此地一直待到半個月結束,那樣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得到靈石丹藥。卻沒想到佛山寺的老和尚,竟然跑到了距離停歸山最近的狩獵區域,並發現了他的蹤跡。
鬱悶的雲霄谷修士,使勁渾身解數,拼命逃跑,但終究是實力不如對方,在這個山谷被攔截了下來。
聽到老和尚的話,雲霄谷修士滿臉堆笑,對老和尚說道:“大師,小子不過是一位築基中期修士,如何是大師您的對手呢?還請大師高抬貴手,放小子一條生路吧。”
老和尚點了點頭,說道:“佛家素來不喜殺生,老衲情非得已,不會亂傷無辜,為己身增加孽障。施主既然已經認輸,那就留下儲物袋,老衲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聽到老和尚的話,雲霄谷修士如同聽到了天籟之音,慌忙連連躬身行禮,“大師果然是慈悲為懷,小子定會銘刻在心。”說完,雲霄谷修士小心翼翼的將腰間的儲物袋摘了下來,有些猶豫的說道:“大師,狩獵尚未結束,如果小子將法器都交給了大師,那大師雖然饒過了小子,但小子還是死路一條,請大師看在小子一條小命的份上,只將五百靈石和玉符交給大師如何?”
老和尚高念一句佛號,說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施主所言甚是,是老衲考慮不周了。那就請施主留下靈石和玉符,然後便離去吧。”
雲霄谷的修士大喜,這佛山寺的老和尚真是迂腐,自己三言兩語,便說的他放過自己一命。慌忙從儲物袋中將靈石和玉符掏了出來,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