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辦了,大不了豁出這張臉,只要柴靜知道當時自己是不得已而為之就行了。但方雲龍害怕的是,柴靜只記得隻言片語,某一個碎片,還無法完全確定是自己,或者將自己當成趁虛而入的卑鄙小人,那自己就算有千張嘴,也說不清了。
不過在會後,柴靜卻來到了方雲龍的洞府,只是因為方雲龍洞門緊閉,而未能見到他。思量再三,柴靜發出傳音符,讓方雲龍遞出斬殺朝陽宗一方修士的玉符,去與對方交換草珍丸。
拼死拼活斬殺了那麼多修士,怎麼能錯過交換草珍丸的時間呢?方雲龍不再裝著陷入了深度療傷中,連忙將手中朝陽宗一方的八枚玉符和自己參加兩次狩獵獲得的兩枚玉符,送出了洞府。
見到方雲龍不出來見自己,而是送出了玉符,柴靜微微一笑,雲飛若不是真的療傷到了關鍵時刻,那麼他不敢見自己,就說明他有鬼。
待看到方雲龍遞出的玉符中,竟然有陳雄的玉符,柴靜更是心喜。當日柴靜在狩獵場上,一直搜尋到狩獵結束,除了找到兩位己方修士外,再無發現,這讓準備將陳雄碎屍萬段的她,心中憤恨難平。沒想到陳雄竟被雲飛殺死了,真是天助我也。柴靜長舒一口氣,怔怔的看著手中的玉符,暗想,雲飛殺死陳雄是意外,還是為了給自己報仇呢?
帶“飛”的名字,酷似的聲音,寬厚而又結實的背脊,為自己殺死陳雄,這一切似乎將奪走自己貞操的那位男子,統統指向了雲飛。
不過柴靜卻沒有說什麼,遇到這種情況,感情一片空白的她,不知如何是好。逼雲飛承認?自己一個女兒家,怎麼開得了口?
對於跟自己幾度春風的男子,柴靜在心中已經認定了方雲龍。無論是辦事能力,為人處事,言談舉止,還是舉手投足間散發的男性魅力,方雲龍無一不讓柴靜滿意。尤其是他的實力,更令柴靜暗暗心折。境界雖然低些,只有築基初期,但卻不容小覷。第一戰一出手,談笑間便取走了六名修士的性命;第二戰力斬築基中期頂峰的土赤,技驚四座;三次狩獵,己方共斬殺朝陽宗一方十數人,方雲龍一人便斬殺了八人,佔一半還多,如此驚人戰績,何人能比?
在第三次狩獵之前,柴靜對方雲龍有了不小的好感,可以說,如果沒有發生那樣的事情,時日一久,柴靜會喜歡上他,未必沒有可能。
事情發生了,此刻柴靜心中,最大的嫌疑便是方雲龍,尤其是他身上的傷勢,柴靜想當然的以為,那是為了擊殺陷害自己的陳雄,而負的傷。柴靜的芳心中充滿了歡喜,只是在內心深處,她還有自己的顧慮。
若是雲飛否認了或者不承認,那自己豈不是被打入了深淵?委身於自己喜歡的男子是一種幸福;委身於陌生男子,或者自己討厭的人,那是生不如死。
若是雲飛承認了,那自己該如何是好?要他為自己負責?那是不要臉;死皮賴臉的跟著他?那是犯賤;裝作無事,兩人各取所需?那樣自己絕對做不出來。
要想個辦法,讓雲飛知道,自己已經知道了是他所為,看他如何去做。嬉笑一聲,柴靜似乎放開了心結,他是男人嘛,頂天立地,天塌下來要幫女人頂著,自己要看一看,他是如何處理此事的。
開啟心結的柴靜,散發出驚人的美麗。俏臉上掛著溫柔可愛的笑容,蓮步輕移,帶動著迷人的芬芳,凡是見到她的修士,無不雙眼發直,暗吞一口唾沫。
一日後,雲霄谷一方的援軍提前趕到了停歸山。本來打算去給方雲龍送草珍丸的柴靜,看到眼前的援軍,頓時驚呆了。這是一隻什麼樣的隊伍?自己求援的三十人,來了四十餘人,這不是關鍵,關鍵是這四十餘人中,竟然有一半的修士,是築基後期!
站在隊伍前面的,是一位長相奇醜的男子,雞窩般的亂髮,蛤蟆眼,通天鼻,招風耳,一張咧到耳邊的大嘴,滿口黃牙,簡直就是男人中的極品,奇人中的奇人。人雖長的醜,但援軍四十餘位修士,卻以此人馬首是瞻,他就是雲霄谷築基期第一修士,與朝陽宗砦提相提並論的奇封。
柴靜微微一禮,低聲道:“奇師兄,你怎麼來了?”
奇封咧著大嘴,哈哈笑道:“柴師妹,此事一會再說。來,我給你介紹介紹此行的幾位高手。”說完,奇封帶著柴靜,走到了隊伍中,一一向她介紹。
待奇封介紹完畢,柴靜更是驚訝無比。這一支隊伍中的修士,無一不是實力超群之輩,本門修士暫且不提,其他神劍門和河洛派兩派的修士,都是聞名已久的鼎鼎大名之輩。這一支隊伍的實力,足以抵過十支自己先前帶領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