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病房牆裡牆外。
葉霜霜見郝帥撓著頭,有些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麼,她笑了笑,目光看到身旁的水果籃上,她心中一動,笑著對郝帥說道:“郝帥同學,你要不要吃個水果?這兩天天天爬樹來看我,很不好意思呢。”
郝帥見她說話打破了這沉默的尷尬,心中又是鬆了一口氣,乾笑道:“好,好啊!”
他往這水果籃瞧了一眼,指了指裡面一個青中透著一點兒紅的蘋果,笑道:“我就吃這個好了。”
葉霜霜點了點頭,伸手拿起了一個蘋果,微微掂了掂,做了個投擲的姿勢,笑道:“那我扔給你啦?”
郝帥呵呵笑道:“扔吧,我接得住。”
葉霜霜微微吸了口氣,照著郝帥扔了過去。
可她剛扔出去的一瞬間,住院部樓下便傳來一個大聲的呵斥聲:“喂喂,你誰啊,下來,趕緊下來!”
郝帥下意識的扭頭一看,這扔出來的蘋果便不偏不倚的砸在了他的太陽xù;e上。
郝帥腦袋嗡的一聲,身子一歪,哎呀一聲便栽了下去。
葉霜霜駭得面無人sè;,也不顧自己身子不好,嚇得立刻從chuá;ng上爬了起來,光著腳,便撲到窗臺前往下一看。
她這一看,卻見郝帥倒在草地上,身下壓著姚夢枕,兩人滾做一團,姚夢枕一隻手按著腰,一隻手用力去推郝帥,一邊推一邊憤怒的說道:“喂,你有沒有搞錯啊!好端端的怎麼從上面掉下來了?你差點砸死我呀,知道不知道?”
郝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和草屑,手忙腳luà;n的將姚夢枕扶了起來,滿臉賠笑:“哎喲喂,我不知道大小姐您就在我下面,不好意思,您真是躺著也中槍,我可不是故意的。”
姚夢枕在郝帥掉下來的那一剎那,下意識的用手託了一下郝帥的腰,然後自己身子一扭,避免了兩個人關節四肢互相碰撞而產生硬傷,但即便這樣,也砸得她小身子夠嗆,她嗔怒道:“你怎麼掉下來的?”
郝帥自然不會說是葉霜霜的蘋果把自己砸下來的,他不動聲sè;,飛快的將身後的蘋果一踢,踢到了草叢中,然後臉sè;一板,一臉憤慨的朝著之前說話的那人看去,指著這人,怒道:“就是她,嚇得我手一軟,腳一抖,就從上面掉下來了!”
說話的這人原本是醫院的護士,這時正推著一個半身截癱的病人在住院大樓的後面散步,她一眼瞧見郝帥爬在樹上,登時忍不住大喝了一聲,可這一聲大喝完,便見這人從樹上掉了下來,只嚇得她自己也手軟腳軟。
萬一真摔出個什麼事情,那她肯定是有責任的!
這護士MM被郝帥不分青紅皂白的倒打一耙,頓時心中便有些虛了,怯怯的看著郝帥,硬著頭皮,結結巴巴道:“誰讓你爬樹的?不知道不準爬樹嗎?”
郝帥知道眼下這個局面就是看誰耍橫厲害,誰更不要臉,誰氣焰更囂張,那誰就更有理。
至於耍橫不要臉,那他郝帥可是熟mé;n熟路,當初在警隊婚禮上都敢厚著臉皮大吃大喝,這點程度算什麼?
郝帥拍了拍身上的灰,板著臉,一臉的正氣凜然義憤填膺,他手往這護士MM身前一伸,怒道:“醫院哪條規矩寫了不準爬樹了?”
這護士MM也是剛剛從學校畢業的小護士,哪裡見過郝帥這樣從小就在社會上mō爬滾打的“老油條”,她瞪大了眼睛,張口結舌的看著郝帥,吃吃道:“就算沒有寫,也不準爬呀!”
郝帥就怕對方死咬住說醫院真有這個條例,那他就歇菜了,自己難不成還真跟她鬧起來,然後跟她去查不成?這不是自找沒趣嗎?萬一鬧大了,讓易舒蘭知道了,只怕自己再想見葉霜霜就難如登天了。
可眼下這護士MM明顯鬥爭經驗不豐富,一見到郝帥厚顏無恥的反咬一口,立刻便有些怕了,慫了。
郝帥得勢不饒人,打蛇隨棍上,上前一步,咄咄bī人道:“你害得我從樹上掉下來,現在我摔得身上都不知道有什麼內傷,萬一有點什麼問題,我又是家中獨子,你說你該怎麼辦?”
姚夢枕這時候也眼珠一轉,為虎作倀的在一旁捂著腰,哎喲喲的叫喚著:“就是呀,我現在身上好疼啊,要是去做個檢查什麼的,那又好多錢啊!可奴奴身上沒有錢呀!”
郝帥一開始見她幫腔,差點忍不住笑了出來,可聽到後面,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這小妞兒,太不要臉了吧?比我還過分啊!居然明目張膽的勒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