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便站在小旅館的門口耐心的等待著,直等到日上三竿,沈玲忍不住嚷嚷著肚子餓要吃早飯,沈春城便讓她先去吃早飯,順路給自己和“兩位小真人”也帶份早飯,沈玲忍不住嗔怒道:“這兩人睡懶覺連累我們一大早就在門口傻等就算了,居然還讓我給他們買早飯?當自己是小少爺小姑奶奶啊?”
沈春城苦笑著,哄了半天,沈玲才氣鼓鼓而去。
而在小旅館中,此時郝帥和姚夢枕才醒了過來。
兩人幾乎同時睜眼,一眼瞧見對方都嚇了一跳,立刻驚醒的四處檢查,確認沒有什麼異狀後才放下心來。
姚夢枕自知理虧,訕訕的笑了笑,郝帥也沒有責怪她,兩人各自起來洗漱完畢,然後姚夢枕道:“現在怎麼說?”
郝帥想了想,道:“走一步,看一步吧,看看這個沈掌門到底想要幹什麼。”
這句話說的正合姚夢枕之意,她點了點頭,道:“那我們現在去找他們?”
郝帥表示同意,兩人剛出小旅店,便瞧見沈春城等在門口,頓時一愣,沈春城也正好瞧見兩人,笑著迎了上來:“兩位真人,休息的還好麼?”自己卻是絕口不提郝帥和姚夢枕換房一事。
郝帥笑了笑,正要說話,一旁的姚夢枕搶著說道:“沈掌門昨天說的事情,能不能具體說一說?”
沈春城會意,道:“具體是指什麼?”
姚夢枕緊緊的盯著沈春城,道:“三魔王!你還知道一些什麼?”
沈春城看了看左右,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有設麼話,路上說吧。正好,我讓我女兒去買早飯去了,也可以路上再吃。”
過了一會兒,沈玲拎著一籠小籠包、油條和燒麥還有幾袋豆漿,臉色臭臭的而來,看見郝帥和姚夢枕後便扭過臉去,將早飯甩到沈春城手中,然後道:“我去提車。”
沈春城點了點頭,將早飯遞了過去,笑著說道:“吃點吧,嚐嚐我們這裡的當地手藝。”
郝帥和姚夢枕也不客氣,接了過來,用手抓著在馬路邊上站著就開始吃了起來。
這時候正是上班的高峰時間,三人站在路邊吃著油條、燒麥、小籠包、豆腐花,看上去與常人無異,匆匆而過的路人沒有一個人能想象得出來,未來修行界,乃至整個現實世界的命運……便在這三個人的手中。
三人在路邊吃完了早飯,過了一會兒,沈玲開著一輛二手的帕薩特過來停在對面馬路朝他們按了按喇叭,三人上了車後,卻見沈玲坐在駕駛座上,臉色依舊臭臭的說道:“我新考的駕照,不想死就把安全帶繫上!”
沈春城忍不住苦笑,郝帥卻是笑著說道:“那你可得留點神,別拉著全世界都一起陪葬了。”
沈玲撇了撇嘴,駕著汽車朝城外開去。
一路上郝帥和姚夢枕外鬆內緊,表面上看上去輕鬆自在,兩人各自扭著頭看著窗外,但實際情況卻是:一個手中暗釦符籙,一個蓄勢待發,只要有什麼不對勁,便立刻先制服前面兩人。
沈春城像是察覺不到似的,一路上熱情的為郝帥和姚夢枕介紹著西北的風土人情,等出了嘉峪,兩人便親眼目睹到這荒涼的西部風景。
郝帥和姚夢枕一眼看去,遠處是空闊的遠天,一輪紅日斜掛當空,近處是荒涼的戈壁,一望無際,當真有“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壯麗景象。
只不過此時正是盛夏時分,又是上午十點左右,太陽早早的就掛上了天空,太陽熱力蒸騰不斷,遠遠看去馬路盡頭彷彿升騰起一股熱氣將路面都扭曲了似的,郝帥等人坐著的這輛車空調又十分不給力,車內關窗的時候熱得一車人都汗流浹背,惱得沈玲拍著方向盤埋怨:“這車空調這麼不給力,難怪老王借我的時候笑的那麼陰險!”
沈春城笑道:“老王是什麼人,能讓你佔了便宜?你租車的時候也不留神看看。”
沈玲白了自己老爹一眼:“這不是急的麼?我試車的時候哪裡都試了,就沒想到這車的空調會不好。”
郝帥和姚夢枕在一旁聽著暗笑,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郝帥道:“那就把窗戶放下來吧,這風還涼快一點。”
沈玲也不含糊,將車窗搖下來以後,外面的風立刻灌了進來,雖然是熱風,但還是憑增幾分涼爽,姚夢枕也將腦袋放在窗戶旁邊,好奇的打量著窗外的風景。
郝帥忍不住笑著低聲對她道:“在九重天沒有這樣的風景吧?”
姚夢枕點了點頭,也不說話,任憑這勁風將自己的長髮吹得在耳邊飄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