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個狼家族都成為它的臣民。我們家族當時在這個草原上是最大的,我父親也是高大威猛的那種,它一生都只是生活在自己的地盤上,從不持強凌弱。為了維護家族的利益,我父親和它進行了生死博殺。結果我父親死了,那頭狼眼睛瞎了一隻。按照狼族慣例,雙方狼王戰鬥,勝的一方統領戰敗方的臣民,結果我也成了它的臣民,這應該也是在正常不過的了。不過,我當時正和族裡一狼武士熱戀,就是前不久才戰死的你們的父親,它的到來,讓我們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後來我們就一路逃出來,到了那個小島上,生下了你們。後來的事,你們都知道了。
楊鵬舉嘯道:你回來就是要來報仇雪恨的?
母狼嘯道:是的,本來這兩天都嗅到它的味道了,可是下雪,又沒蹤跡了。
楊鵬舉嘯道:雪會停的。母狼低嘨道:又是幾個月後的事了,天氣熱了,雪才會融化。
楊鵬舉嘯道:我到希望雪不要停。
母狼嘯道:為何?楊鵬舉嘯道:我在聽你那口氣,你沒打過人家的把握。
母狼嘯道:我知道,就是打不過也要打,這是為了家族的榮譽而戰。
楊鵬舉嘨道:明知道是送死就要去。
母狼長嘯道:我不能當懦夫,比如你,有可能當死那天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楊鵬舉見母狼發怒,不再言語。
母狼好像也覺得話重了,又低嘯道:我也不是沒把握,你不是看到我還在哺乳嗎?狼在哺乳期有更高的攻擊力。
楊鵬舉嘯道:怪不得你天天要我喝奶,你的小孩不讓喝。
母狼嘯道:它們不一樣,它們最後得靠武力說話。只有有了鋒利的牙齒、爪子,迅猛的速度,靈活的身軀,它們才能更好地生存下去。
楊鵬舉看了看兩頭似聽非聽的小狼,對母狼嘯道:我們接下來做什麼?
母狼嘯道:蟄伏。
楊鵬舉嘯道:什麼叫蟄伏?
母狼嘯道:就是我怎麼做,你就怎麼做。
這下就苦了張安石,他在帳篷裡左右等都不見楊鵬舉再次到來,派出的各路丐幫探子都說不見蹤影。到是籍辣百靈勸道:“這天氣正是‘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的時候,動物都蟄伏了。”
張安石道:“可楊鵬舉是人啦!”
籍辣百靈道:“就因為他是人,他不可能不出來。所以你要放心,他餓了就出來了。”
張安石想來也是這個理,也只好邊讓丐幫隨時注意這片區域的動向,邊在帳篷裡等,為了怕楊鵬舉來的時候自己的面容嚇走他,又換了容貌和裝束,以一個党項老者的面目出現。沒事的時候和籍辣百靈下下棋。對於阿綽,張安石很是喜歡,本想收他為徒弟,可是想到自己責任還重大,也就傳他暗器手法,輕功心法。當然馬上功夫就用不著了,遊牧民族本就是和馬長期配合在一起的,任何一個遊牧民族的人在馬上都有一手,看阿綽的馬上功夫更是可圈可點,當時張安石就在想,假以時日,這小子必定是個可造之才。
五天過去了,十天過去了,半月過去了,一月過去了。
阿綽的暗器手法越來越準確,輕功也粗窺門徑,楊鵬舉依然沒有露面,從外圍傳回來的訊息是沒有動物外出的痕跡。張安石那是如坐針氈,如果楊鵬舉真的跑了,這下才是大海撈針了,縱是丐幫弟子眼線眾多,如果楊鵬舉不和狼在一起,誰又知道他是誰?
正在張安石坐臥不安的時候,楊鵬舉出現了,這天他是白天來的。那天母狼的話對他觸動很大,他不能當懦夫,他要把自己的身世弄清楚,不管那個打傷了那麼多狼的人是誰,只要他能說來令自己信服,那不就成了?
楊鵬舉快到帳篷的時候,斜刺裡衝出來一個人,這人的輕功好高,沒等楊鵬舉回過神來,他就覺得全身一麻,話也說不出來。可是來人忘記了,狼是不用說話的。楊鵬舉一聲長嗥,這是狼群救援的嗥叫,聲震四野。
張安石聽到近距離的嗥叫,馬上躍出,看見一個人影往西馳去,這正是楊鵬舉來的反方向。張安石一眼認出,被挾持的人定是楊鵬舉無疑,因為他穿著的衣服老遠就可以看出來。而挾持之人從輕功上看,不是昔裡鈐部是誰?他來不及細想,縱身追出,不能讓楊鵬舉落入他手裡。
阿綽和籍辣百靈見張安石追上去,兩人隨即翻身上馬,也追了出來,無奈雪有半人深,馬根本就跑不動,阿綽只得用才學的輕功笨拙地前行,一躍又掉進雪裡去,但他還是不停地跑過來。籍辣百靈摔了好幾跤,也不管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