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翁之利。
楊鵬舉就想,這廝當真狡猾,不知這個叫張安石的人咋辦?
張安石道:“好,我來幫他解穴,我先走。”
楊鵬舉覺得這人真是和自己有一定關係,要不然不會冒險來救自己。
被解開穴道的楊鵬舉轉身就往來的三隻狼躍去,三隻狼見楊鵬舉回來,並沒有動,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
見楊鵬舉逃出昔裡鈐部的攻擊範圍,張安石說:“昔裡鈐部,你快逃命吧,就算你武功在高都逃不過狼群的。”他在激昔裡鈐部。他看著雪白的地上越來越多的黑色,看來今天凶多吉少。
昔裡鈐部知道,跑,狼群要追他,他被動。不跑,等狼群進攻,他主動,到最後的結果都只是一個,死在這漫天大雪中。昔裡鈐部感到一絲悲哀,縱橫江湖幾十年,說不好今天就要葬身狼腹。
楊鵬舉也不動,不過他看到狼群開始朝他這邊移動,不光是他一個人小容易攻擊,最關鍵的是還有三頭不合群的狼。
楊鵬舉還看見獨眼狼指揮著它身邊的狼繞過張安石和昔裡鈐部朝這邊趾高氣揚地逼來。
張安石大叫:“鵬舉,快跑。晚了就來不及了。”在他看來,楊鵬舉要逃出這狼群應該問題不大。如果他安全了,就是自己死又何妨。可關鍵是他一跑,把狼群引開,楊鵬舉很有可能又落入昔裡鈐部的手裡,到那時,他的死白死,毫無意義。
楊鵬舉沒動,也沒有出聲,他看出了母狼悲涼的神色。它們三隻狼本可以不來的,都是因為他,過早地暴露目標,本來按母狼的意思,它找到獨眼狼後,可以趁它不備,來個突襲,這樣的勝算大得多,可是為了救楊鵬舉,它不得不來。這也就是楊鵬舉不能苟且偷生,站著不動的原因。死亡在一步步地逼近。張安石和昔裡鈐部看著獨眼狼從邊上走過去,都大感意外,不過他們外圍的狼群並沒有動,還是作圍攻狀。昔裡鈐部明白,這是狼群先從弱小攻擊原則。他手裡扣住一把鐵沙子,這是打穴暗器,只要狼群一進攻,就先拿獨眼狼開刀。張安石也是這樣想的,手中扣了一把銀針。
不過,張安石想的不是這樣簡單,他知道狼王是不輕易出來動作的,都是作指揮,如果它一旦出來都是戰爭的尾聲或久戰不下的時候,也或者是追殺的時候,這都不是呀,它要做什麼?它到底想做什麼?看樣子也不是為楊鵬舉,而是那頭狡猾的母狼。
果然,母狼仰天長嘯,那聲音裡分明不似別的長嘯,這長嘯裡悲狀、憤怒以及不滿、淒涼。
長嘯下來,母狼面上全是淚水。
張安石、昔裡鈐部一頭霧水,只有楊鵬舉明白,母狼是在譴責獨眼狼橫行霸道,又在對以前父親的舊部加以指責。
獨眼狼後面的狼聽到母狼的長嘯,都停了下來,好像心虛的樣子,很是不自在。
獨眼狼那容母狼作反判,它縱身躍起,直撲母狼,母狼不退反進,弱小的身軀在獨眼狼落下的時候猛往上竄,咬住了獨眼狼的前腿。可是獨眼狼的衝擊把母狼一下壓在地上,它也不是善類忍著巨痛,一口咬向母狼露出的背。血隨即長流出來,融化一大片附近的雪。兩頭小狼也趁機撲過來,咬著獨眼狼就不放,並死命地往外拖。
楊鵬舉也躍過來,他使出吃奶的力,對著狼頭一陣拍打。
昔裡鈐部、張安石對這電光火石間發生的事差點沒反應過來,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到是張安石看到楊鵬舉也加入戰團,護主心切,一枚銀針打出,正中獨眼狼的另外一隻眼,這下獨眼狼只有捱打的份,一會兒就出氣多,進氣少。
又過了會兒,母狼探出頭來,它背上好大一片肉都也不在,血還不停往外冒,看來它受傷不淺。
母狼又是一聲長嘯,楊鵬舉聽出,我報仇了,我又回來了。
眾狼齊嘯,是要擁戴母狼當狼王。
母狼長嘯道:這個小孩大家不得傷害,那兩個人就交給大家了。
群狼得令,一起朝張安石和昔裡鈐部追來,嚇得昔裡鈐部沒命逃避。張安石在躍了出來後又返回,拿出身上的金創藥拋向楊鵬舉說:“把藥給它敷上,要不它會失血而死。”當然衝出狼群也費了不少周折,數百具狼屍擺在雪白的地上,二人都是身上抓咬不少,不是衣物多,可能難保性命。昔裡鈐部大罵撞鬼了,得不償失。反到是張安石放下一塊石頭。從今天看來,楊鵬舉和狼在一起,比在人一起還安全。他今天來定是要查明自己身世的。既然如此,他還會來。
這樣想著,張安石原路返回,回來的路上,他看到正在深一腳淺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