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道:“我就不多待了,天色快晚,天下也沒有不散的宴席。後會有期。”
楊鵬舉說了聲後會有期後,看著太子離去,他得到了兩個資訊,一,趙秉文趙大人和太子交好,他在叫人請太子的時候,已經派人把他的資訊傳給太子了,而且趙大人分明知道自己的底細,至於他是如何得來就不得而知了,有可能是元好問說的,也有可能是金國有耳目在大宋,已經知道了這一切。二,他們都還不知道自己是韓侘胄的兒子,只知道他就是楊貞之孫,楊克義之子,也就是那個木華黎說的叛徒,他們之所以沒有動他,是因為他是丐幫幫主,也知道他不是叛徒。說道底,這五十兩銀子全是看在丐幫幫主的面子上給的。如果靠楊鵬舉和李黑娃二人,不可能得到了這樣多的銀子。
到了夜間,楊鵬舉、李黑娃二人下了武器跟隨趙秉文進宮。元好問再三叮囑楊鵬舉不要亂來。楊鵬舉連連點頭道,這話他都不知道說了好多次了。不過楊鵬舉明白,對於元好問來說,他確實盡了他最大的努力了。
頂著大雪,三人來到禁衛森嚴的皇宮,過兩次門,讓守衛的兵士搜了兩次身。在金宣宗的養心殿門前,三人在風雪中候旨。
過了好大一會兒,才有太監出來傳旨。
三人進得殿來,趙秉文拉著兩人跪倒在地,楊鵬舉心裡老大不樂意,不過也不敢過於無禮,既然說自己是山西人,那以前還是金國的臣民,行禮那也是必須的。楊鵬舉在剛才跪下的時候,已經看清楚了金宣宗的長相,面目清瞿,老氣橫秋,全然沒有一點養尊處優的樣子,身上穿著很厚重的衣服。看來這年月皇帝也不好當呀,讓蒙古人從上京追到中都,又從中都遷到開封,活脫脫的喪家之犬。楊鵬舉就在想當年的趙構也正是金國人如此的逼迫他到處流浪的,日子也應該和現在的金宣宗一樣吧?
金宣宗叫了平身後,問趙秉文:“趙愛卿,你說的寶貝呢?”
看來這個金宣宗對這個寶貝滿懷希望,一來就直奔主題。趙秉文忙叫李黑娃把炎火珠拿了出來。就見整間屋一下溫暖了起來,而養心殿的光一下好像都沒有了光澤。
金宣宗忙叫人把殿裡的燈光全滅了,殿上還是如同白晝,就像一個小太陽一樣發出熱量。金宣宗大喜,走上前來不停地撫摸著,愛不釋手。問趙秉文道:“趙愛卿,這叫什麼來著?”
楊鵬舉看看李黑娃,李黑娃的意思還是叫他上,他只得上前說道:“回陛下,此珠是採自天山的雪碧珠,三千年才有這樣一顆,世間少有,得此珠者不會有病痛。俗話說身體才是所有的一切,如果我不是走投無路,我也不會把這珠子拿出來買。”他把這話說到這份上,就對金宣宗明說了,他來不是獻寶的,而是賣的。
金宣宗咳嗽了兩聲道:“你的事趙愛卿已經對我說過了。說你還舉債二十萬。是什麼人問你逼債呢?給我說,我找人收拾他。”
楊鵬舉聽金宣宗的口氣是要吃這個珠子了,他不亢不卑地說:“按道理他們能給官府一個面子,可是我不忍。當年我買下這顆珠子,是為了盡孝道,為了我父母親有一個健康的身體。可是蒙古人一進來,什麼都改變了。我這錢是得還給他們的,要不然我豈不是盡了孝道失了人道?”
這話相當於把金宣宗的路給封死了,除了出錢,楊鵬舉是不會答應的。
金宣宗放開珠子嘆道:“這是個好東西。難得你一片孝心。君子不奪人之所愛。你還是拿走吧!”
楊鵬舉故意嘆息道:“看來這世上還真是要錢都不要身體的。如果我有錢,我就不會買這東西了。走,黑娃,我們去找下家。”
金宣宗哈哈一笑道:“聽說南宋太子衛國公要了一顆阿拉伯亞伯罕龍珠,也是和你這顆珠子一樣發光發熱,命都沒了。如果孤出了錢,命沒了,豈不是得不償失?”
楊鵬舉施施然道:“草民也聽說過此事,可是為什麼這樣多人在裡面,只死了太子一人?如果說那顆珠子有問題也話,那死的就不只是太子一人。也許太子他本身就不是富貴命,用不得這樣稀有的寶貝呢?就和我一樣,我知道我不配這種名貴稀罕之物,就算放在手中,也只能給我帶來滅頂之災。可是您不一樣,陛下是天子,陛下是九五之尊,天下的寶貝就應該陛下這樣的人才可以得。”
“好一付伶牙利齒,”金宣宗冷笑道,“看你歲數不大,卻是一付久經商場的商人模樣,做生意居然做到寡人的頭上來了。你不想活了?來人,把這兩人給孤拿下。”
楊鵬舉見金宣宗文的不行,開始動武了,他故作害怕地躲到趙秉文的身後。趙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