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講。”志慧禪師也肅然道。
“我不知道禪師知不知道當年丐幫辛幫主的弟子高倉薄是東瀛人?”楊鵬舉問道。
志隆禪師合什道:“有所耳聞。”
“當年東瀛人派的不是幾個人到中土來的,而是分成幾批次來的,而且據我所知,他們當中的許多人並沒有回去。”
“阿彌陀佛,”志隆禪師說道,“楊幫主是認為我少林寺也有東瀛人?”
“正是。”楊鵬舉道,“東瀛人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的。”
“少林寺是佛門勝地,”志隆禪師道,“佛是不分國界,也不分民族的。佛門大開,既可以渡與佛無緣之人,也可以渡與佛無緣之人,可謂普渡眾生。如果東瀛人認為他的罪孽深重,我們為什麼不能為他們操渡呢?”
楊鵬舉急道:“我是怕他們覬覦少林寺的絕學。”
志隆禪師仍不緊不慢地說:“少林寺的武功主要是為了強身健體為宗旨,人人都可以學。天下武功本是一家,因為各人的心思不一樣,各人的練習不一樣,這樣才有了區別。”
“可是他們是東瀛人呀?”楊鵬舉急道。
“在佛的眼中,只有人。”志隆禪師合什道,“如果楊幫主沒有什麼事,老納要禪休了。”
見志隆禪師下了逐客令,楊鵬舉只得和李黑娃起身告辭。出得來,楊鵬舉問知客僧知不知道李破天現在在哪個堂?知客僧道:“福澤師弟也進入演武堂,現在也是武僧了。志隆禪師親點的,他說此人有天賦。”
楊鵬舉大驚,從剛才志隆禪師的神色上他好像知道李破天的來路,可是他為什麼還要讓他習武呢?誰又保證他不會成為第二個北條泰時?
楊鵬舉又問:“李破天到少林寺多長時間了?”
知客僧道:“福澤師弟到少林寺已經十好幾年了。”
楊鵬舉默然不語,如果他只是個東瀛人,那他就太可怕了,不顯山不露水的可以在這地方呆上十多年,而且為了習武,寧願做個小沙彌十多年,單是這份耐力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怪不得志隆禪師都要讓他所欺騙,也可以說是得到志隆禪師的信任。可是和這樣的得道高僧談佛,他楊鵬舉根本不可能說得過。楊鵬舉苦笑了下,和知客僧話別後出了寺院。
李黑娃一出少林寺就氣不大一處來,他對楊鵬舉道:“六弟,我看這個志隆禪師是老糊塗了吧?好話都聽不進去。”
楊鵬舉哈哈笑道:“二哥,你平時都是嘻嘻哈哈的,今天進少林寺沒見你說過一句話。”
李黑娃不好意思地說:“我是什麼身份?那有我說話的地方?就是覺得氣人。知道有東瀛人還讓他在寺院裡。”
“你不是俚人嗎?”楊鵬舉忽然道,“我在想志隆禪師說這話肯定有他的意思。”
“去。”李黑娃不悅道,“這是哪跟哪?我可是大宋人。不錯,你們有的漢人是看不起我們,經常找我們的麻煩,因此我才成立鯊魚幫的,為的就是我們不再受那些漢人的欺負。”
“這也許就是志隆禪師想要給我說明的意思吧?”楊鵬舉拍了拍頭道,“太傷腦筋了。算了,不想了,走,找我老丈人去。”
李黑娃見楊鵬舉不再悶悶不樂了,馬上又嘻嘻哈哈起來:“六弟,你不是說連未婚妻都沒有看到過嗎?這樣說不管對方是不是醜八怪你都認了喲?”
楊鵬舉也嘻嘻道:“只要是女的都將就。我想元老先生不可能給我一個對不起觀眾的人吧?”
李黑娃想了想道:“也是,聽說鮮卑族的女子個個能歌善舞,長得也好看。而且聽說元好問先生是出身於一個世代書香的官宦人家。他的祖先原為北魏皇室鮮卑族拓跋氏。相傳,他的祖先是北魏太武帝拓跋燾的兒子(一說為秦王拓跋翰,另一說為南安王拓跋餘)。後來,後來的祖先又隨北魏孝文帝由平城(今大同市)南遷洛陽,並在孝文帝的漢化改革中改姓元。好問七歲能詩,有神童之目。十四歲從學郝天挺,六載而業成。所以在我看來,我的弟媳也不會差到那裡去。只是,我看你以後如何應付,一個苗族女子,一個東瀛女子,一個鮮卑族的女子,還有個漢族的梁姑娘,沒有一個善茬。哈哈哈,有得你累的。六弟。”
楊鵬舉哈哈一笑道:“你不瞭解我們漢人,有個三妻四妾頗為正常。你看我的身體連四個女人都吃不消呀?那天我看到太子那付身板都可以有後宮三千佳麗。”
“那不一樣。”李黑娃道,“這是你們漢人,我們俚人和苗人沒有這個習慣,都是一個女人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