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玩耍的人就多,看到有人落水,都大聲叫著,卻沒有人下水,在岸邊上都冷,更別說下水了。
這時就見一道黑影從對面的酒樓裡躍出來,躍到湖邊,拉過一艘舢板,用杆左右點選水面,很快就到湖中,然後凌空一躍,雙手一伸,落入水中,湖面上只是起了一點小水花。來人不是世清和尚是誰?岸邊的人大聲叫好,這樣的身手,難得一見。而此時楊鵬舉掉下去的漣漪還沒有散。
卻說世清和尚一進水裡,落到面朝下的楊鵬舉邊上,拉起他的腳就倒提上來。爬上舢板,世清和尚還是提著楊鵬舉的腳,讓他把肚子裡的水吐出來。
楊鵬舉說道:“把我放下來,我沒有事,我就是想下湖洗澡都惹到你了呀?”
世清和尚聽聲音好熟,一看,是楊鵬舉,放下楊鵬舉後,四周看,看到了笑得前俯後仰的元儼。他擺了擺頭對楊鵬舉說:“我們兩個都讓她給耍了。可惡的小妮子。”
回到岸邊,兩人也不理元儼,徑直地到先前喝酒的“醉湖居”酒樓,叫老闆拿來兩套衣服換上。元儼自知此事有點過火,但又不敢錯過說話的機會,只得跟過來,坐在他們看得到的地方等。到是楊鵬舉看著元儼坐在寒風中蜷縮成一團心中不忍,忙出去把她拉進來。
元儼見換過衣服的世清和尚沒事一樣和裡面眾人又嘻嘻哈哈起來,她心裡又活了起來,坐下來看看和世清和尚在一起的是什麼人。只見這裡面的全是穿錦衣的人,一個都不認得。正中一人臉如玉,劍眉虎目,好一個美男子,看眾人對他畢恭畢敬的樣子,他的身份在這裡面是最高的。元儼猜測,這些人不是江湖中人,而是官場中人。
只聽那人說道:“梁將軍,你說的人不會就是這兩個小孩吧?”
世清和尚抱拳道:“正是這兩個小孩。她是清雲神尼的弟子,機靈古怪,就是她設計把我引出去的。”那人哈哈大笑,說道:“有趣,有趣。那他就是嶽元帥的弟子嘍?”
世清依然恭敬地答道:“正是。”
那人不笑了,馬上拉下臉說:“我不知道你們是咋搞的?就讓《武穆遺書》落入邪教手裡。”
元儼不樂意了,她馬上介面道:“我們怎麼了?我們還是小孩,那《武穆遺書》天下人誰不想要?憑我們兩個小孩就保護得了?就是南宋半壁河山都讓給金人了。”
世清和尚聽言大驚,忙喝叱道:“你在胡說什麼?”忙又對那人抱拳道:“殿下,山野小孩,不懂事。”
楊鵬舉聽說是大宋王子,想元儼這下闖禍了。就見那人身後有人按住刀柄,看樣子只要這人一聲令下,就要當場拿下元儼問罪。
誰知道元儼才不管什麼殿下殿上的,又繼續說:“本來就是,嶽元帥在世的時候不知道珍惜,嶽元帥死了,他的遺書還成香餑餑了。如果當初嶽元帥在,何必要等我們這代人來努力。”
世清和尚大罵道:“你還說起勁了,看我不收拾你這個不知深淺的小妮子。”邊說邊就要出手打她。那人攔住世清和尚道:“讓她說,她說的是事實。我已經好久沒有聽到如此直白的話了。”
世清和尚忙對元儼說:“此乃當今皇弟沂王之子貴和殿下。還不領罪?”
趙貴和擺了擺手道:“不要嚇著小孩子。她說得有理。嶽元帥之死實則是個悲劇,而今要重拾舊河山談何容易。”
這時元儼和楊鵬舉才在世清和尚的交待下見過趙貴和。趙貴和忙拉住二人說:“不必多禮。說不準二人以後就是韓世忠和梁紅玉一樣的英雄人物。我們再來談談如何和明教對抗。”
世清和尚說:“我接到志慧禪師傳書,說少林、梁門、南丐幫、漕幫都到了黃山,就等我們這邊的訊息了。”
趙貴和道:“此事我和伯父寧宗皇上說過,他說現在正和金國開戰,沒有多的兵力來剿匪。我就想不明白了,這明教就像一柄利劍在京都後面,隨時隨地都可以刺過來,他們為什麼就可以不理不問,讓其發展到十數萬人。如今朝廷上下史彌遠專擅朝政、權傾內外。薛極與胡榘﹑聶子述﹑趙汝述,依附史彌遠,最為親信用事,人謂之‘四木’;李知孝與梁成大﹑莫澤,為之排斥異己,不遺餘力,人目之為‘三兇’。廷臣真德秀﹑魏了翁﹑洪諮夔﹑胡夢昱等群起論之,皆遭竄逐。現今皇太子趙詢病危,有朝一日我當上皇太子,定將他發配八千里。”
聽趙貴和如此一說,沒有人敢說話,但是心裡暗喜,這個朝廷太需要一個有血性的領導者了,如果還在一味地這樣懦弱,面對仍然強大的金國,面對迅猛擴張的蒙古,宋朝岌岌可危。楊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