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怎會聽到毅鋼的聲音?
正當她疑惑之時,一陣疾馳的馬蹄聲從她身後呼嘯而來,下一刻她已騰空而起,還來不及驚呼,整個人已被拋上馬背。賀毅鋼赫然出現在她面前,一雙滿是焦慮痛楚的黑眸逼視著她,怒道:“誰允許你走了?”
君憐瑟縮在他身前,難以置信地瞅著他問:“真是你……你來做什麼?你也要出城嗎?”
“我來找你。”他的黑眸頓時變成兩簇火焰,為了找她,他幾乎把整座城都翻遍了,這沒良心的小女子竟然還這麼問他。
“你既然要我走,又為何要找我?”君憐低下頭去,躲避他可怕的眼神。
“那你就可以說走就走嗎?而且還一個人走了百里路,太不可原諒了。”他心底壓抑的擔憂及怒火此刻一併對她發作,卻見她頭垂得更低,無辜的模樣令他不得不收斂起怒意,挑明心意地說:“那只是一句氣話。我真恨自己那麼說!”
她抬眼瞅著他問:“既然說了又為何反悔?”
賀毅鋼驀然一怔,拋給她一句:“我拒絕回答。”冷傲地昂首,掉過馬頭,預備往回走。
“請你放我下馬!”君憐無法依順。
“不可能。”他不予理會。
“我並不想等你下一次生氣再趕我走啊!”
委屈的淚悄悄灑落,她敏感的心思像一支箭穿透了他的心。
他煞住馬,這才知他竟把她傷得這樣深,抬起手想拭去她臉上的淚痕,沒想到她竟把小臉別開了,拒絕他的觸碰。他愕然,手騰在半空中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何況那是你的家,如果你因為不想見到我而一直留連在青樓,那我會過意不去的。”她說。
賀毅鋼頹然放下手,縱使對她萬般心疼,卻也無法放下自己的尊嚴。他眯起眼,嘲弄地問:“你怎知我在梅春院?”
“我就是知道。”君憐執拗地道。
“嫉妒嗎?”他扣住她的下巴,令她抬起臉來正視他,卻驚見她傷心的淚墜落得更多,心一縮,手勁不自覺地放溫柔了。
“不。”她否認,卻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