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又精分了吧?依照善水道人一貫的尿性,楚然不得不如此想到。不過他看著善水道人一臉嚴肅冰冷的模樣,心下又覺得不像。
幾分鐘之後……
面無表情的善水道人,看著他,語氣淡淡的說道:“剛才是騙你的。”
“……”楚然。
臥槽!師祖你果然是驢我的!你好玩會……師祖。
被玩弄的楚然覺得心好累,再也不會愛了。
善水道人聲音冷冷道:“你殺氣太重,這本桃木劍能壓一壓你身上的殺氣,鎮住你的神魂。我給你算了一卦,你近期有一劫,與水有關。雖然危險,但有機遇。”
“帶上這把桃木劍,或許能助你一臂之力。”他道。
楚然鄭重接過,謝過善水道人。但是對於善水道人的話,他是將信將疑。修真界旁門左道六藝中,就包含了卜卦一道。早在上古之時,仙人同處一界,那些遠古的仙神,幾乎是人人都會掐指一算,算天機,算命數。到了現在,卜卦一道失傳,懂的修士寥寥可數,準確率也是堪憂,時靈時不靈的,逐漸就淪落到了旁門左道里。
而楚然,作為受過馬克思唯物主義教育的曾經的現代人,對於算命這種東西也是半信半疑,雖然修真界這麼違背科學原理的存在都擺在了他面前,但是算命……在沒有親身經歷過之前,確認後,他保持懷疑的態度。這他的性格有關,古人信命畏天,遠古時候,那些生而為仙的仙人,敬畏天地,受天道束縛,從而算盡命數天機,以求矇蔽天機,天道四九,求那一線生機!
楚然卻是……不信命的人。
信則靈,信則有,束縛人最大的不是別的,往往是自己。
善水道人看了一眼他的臉色,收回目光,沒有多說。如此不畏天地,不信天命,也不知是好是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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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然離開了冰魄峰前往昭華峰,他有些東西留在那裡,需要前去拿走。他拜了齊修寧為師,以後就是冰魄峰的弟子,便不會在回昭華峰了。
景色翠綠,沿路的綠樹成蔭,枝繁葉茂,草地清脆,散落著各色的鮮花。走在昭華峰的小道上,看著滿眼的翠綠生機,楚然只覺得恍若經年,他似乎是已經習慣了冰魄峰的嚴寒和冰霜。那一望無際的白雪冰山,似乎並沒有那麼的荒涼冰冷。
一路上,他遇到了不少以前同住弟子閣的師兄弟,如今這群人看著他,也點頭微笑。這種平淡的反應讓他很舒服,他生來就不是那種喜歡熱鬧的人,這種熱鬧包含了各種意義上的熱鬧。
他剛如此想到,麻煩就來了……
“哼!”一聲不太友好的冷哼聲傳來,楚然抬眸看去,前面站著一個天藍色道袍的年輕修士。
“想不到你這個廢物,竟還能有如此的好運!”那人開口就嘲諷道,這熟悉的味道,同樣的配方,可不就是許久沒見的白星嗎?
準確的說是一年沒見了,自從入了宗門之後,被分在不同峰的楚然和白星就沒再見過面。
楚然看著面前臉色不友好的白星,語氣淡淡的說道:“你怎麼在這裡?”
自動忽略了他嘲諷的語氣和表情,什麼時候白星對他笑臉相迎了,他才要覺得奇怪。
白星的臉色一下就難看了,隨後又有些自得的抬起下巴,語氣難掩驕傲的說道:“我現在被尹遙道君收為弟子。”
“尹遙道君是誰?”楚然語氣淡淡的問道。
“沒見識!”白星語氣諷刺道,“一劍西來堯山開,一指彈開吞天河。這一劍,指的就是我們上清宗的尹遙道君。”
“哦。”楚然聲音平平,應了一聲。
白星大概對他這個平淡的反應不滿,說道:“尹遙道君雖然只是新晉的元嬰道君,但是他劍道天賦了得,有望化神。”
楚然目光奇怪的看著他,說道:“這不是理所當然嗎?”
修士煉器,築基,結丹,化神,大乘,渡劫飛昇,不是自然而然,理所當然的正常升級嗎?
楚然如是想,但是別人可不這麼想,白星聽了他的話頓時被激怒,臉色發紅,諷刺道:“你倒是口氣大,只可惜命不好,心比天高……”
這話是說楚然身體不好羸弱,說他命比紙薄,沒有那個命金丹元嬰呢!
“你命倒是好,只可惜修為差了點。”楚然語氣輕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