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人工作壓力大,生活節奏快,營養跟不上是不行的。我從後面看著你,兩根結實光滑的小腿露在睡裙下面,我從後面摟住你,求你了,親愛的,其實對於我等人,真的不用這樣,只要有南瓜、土豆、豆角、紅薯,下把小米,煮一把雜麵,夾幾塊鹹菜,我吃得可歡呢!那是什麼,那是豬。你還以為是在舊社會?改革開放這麼多年了,思想觀念怎麼還如此陳舊,解放思想,轉變觀念的政策你具體落實到了何處?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沒有了本錢還如何革命?你別以為養不好身體只是你個人的事。我親愛的同志,你有點大局意識、民族觀念好不好,你的身體關係到黨的使命,社會主義理想,你可以對你不負責,但你不能對黨和人民不負責。吃!你給我吃,我在為國家和全國各族人民監督你。你是這麼說的,口氣調皮,態度嚴肅。在你“愛他就先愛他的胃”的思想指導和軟硬兼施下,我能吃一口吃一口,能多吃一口就多吃一口,身體很快壯實起來。
你常說,知道我母親死得早,沒人管我,現在你就是我媽!經典啊,桑安娜,細想想,再換一個人,有誰會這樣對我呢?也就是母親。你把我拉進廚房,就像在衛生間把需要手洗的衣服扔給我一樣,刷鍋洗菜的工作一律要我來完成,當然這些事不是你做不了,你看重的是我和你一起做。你說,生活就是在這種點滴中度過的,順便還可以鍛鍊身體。
臥室。
空間不太大,也就十平米,卻擺著我們一米八的大床。呵呵,我最最喜歡這個床了,它的舒適常常令我想到農村裡的大炕,無論外面多冷,陽光多麼慘淡,坐在炕上,把身體團在暖和的棉被裡,看書,或幾個人聊天,多麼愜意的事情,如果手邊再有一個火盆,架個鐵蓽子,烤上紅薯、饅饅片兒什麼的,就更有味道了。當然,畢竟這是在城市,床頭燈昏暗如醉,醞釀這夜色的含情脈脈。我躺在被窩裡看書,你倒杯水來,淺淺的一杯,睡前喝水容易起夜,還會製造金魚眼,你開門進來的時候,已經不高興了,你說:“混賬東西,這麼暗的光線,不想要眼睛了。”事實上我的眼睛很好,即使現在去參加飛機員的考試視力也沒有問題。我說,我奶奶一輩子在煤油燈下納底兒,九十二歲臨死時眼睛還能穿針。你才不吃這一套,你說我,那是你奶奶,又不是你。
就在這個床上,你不准我們裸睡,不讓壓著心臟向左側身,不許把手放到胸脯上,不許把頭蒙在被裡,不準枕頭太高。而我,一再強調我是農村長大的,沒那麼多規矩。可你有你的理由,樹不捅不成材,沒有規矩哪成方圓,再說你現在是在城市生活,城市是先進,是文明,是進步,必會代替農村。真是這樣嗎?現代工業被定義為創世紀的偉大文明,我們享受它的高效與令人嘖舌的生產力,飛速發展的科技大大濃縮了時間,壓縮了距離,我們卻發現,人與人的感情卻越來越疏遠了。有意思吧?你罵我杞人憂天,狗屁文化沒有,還管人類學家的事。
當我們睡著的時候。有時,我會醒來,凝望睡夢中的你。你踏踏實實地活在這個世界,你與這個世界沒有一點隔閡,而我,似乎與這個世界的關係還沒有處理協調,有很多地方我還無法適應。我幾乎一夜未眠,稀疏的陽光爬上窗戶的時候,我剛剛有點睡意,你卻總是六點半叫我起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即使是你出差,也會透過手機正點打電話回來。天啊,我的祖宗,我的奶奶,今天是週末!無論是什麼日子,你都不允許我多睡一分鐘。一分鐘,一分鐘我足可以睡上一覺。你掀起被子,拉開窗簾,開啟窗戶,剛開始只是玩笑,但見我抱著枕頭依然賴在床上,你就真的發火了。這是兩個人過日子,不是就你一個人,別指望我真是你媽。你當然不是我媽。我有點無法忍受,故意說夢話提醒你,別擔心,說不定今天我出去,一上街就被車撞死。這下你可不幹了。你說,好,那就快去吧,連衣服都不用穿,現在從這窗戶上跳下去,一樣可以結果你的小命。
不過,說多少惡毒的話,我知道你是在乎我,愛我,你要你的愛人有好的生活習慣,身體健健康康。這些都不是你的錯,也是一個愛人應該做的事,愛不應該只是逆來順受,唯唯諾諾,更不能喪失自己。小心翼翼、惟命是從的愛,最終都沒有一個好結果。
陽臺。
早晨下雨了,現在已經放晴。我似乎聞到陣陣咖啡的味道。我們一起喝咖啡的時間幾乎都在這裡,一個玻璃圓桌,兩張藤椅,星期六的上午,禮拜天的下午,或某個星星滿天的夜晚。有幾次,陽光很好,你脫掉家居服,只穿著文胸與*,半躺在藤椅上,指尖摸索著手中細膩的瓷杯,兩腿相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