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菊月激動地抓住他,像是溺水的人抓到浮木,死也不放手,“有人能夠讓她醒過來嗎?”
這時,門口走進一男一女——男的俊美,女的嬌俏。
在過長劉海的擺動下,隱隱約約可瞧見男子額頭正中央有兩簇霸道狂狷的紅色火焰紋印。
“二少可以,這是‘夏火國際集團’的總裁火敵和他的未婚妻谷幽,二少,他是末葉的九哥席菊月。”他可是聽聞了莫敵受傷昏迷不醒的事之後,特地繞道法國去把二少請過來的。
二少的醫術卓越,向來只要他肯救,黑白無常也只能靠邊站。
“請你務必要救她。”席菊月頭一次向人請求。
火敵頷首,上前略微審視了一下莫敵的情形,便道:“準備一下,明天一早動手術。”
就這樣?席菊月怔了徵。
“沒問題吧?”谷幽看了看躺在病床上一動也不動的美麗女子。
谷幽替席菊月問出他最想知道的事。
她希望有情人都能終成眷屬。
火敵佯裝不悅地道:“你這麼不相信我的醫術?那……那叫栩去找別人來醫治她好了。”
要是他不替她動手術,就沒有人能替她動手術了,她也就只能一輩子昏睡直到死去。
“我當然是相信你的醫術了,只是想要一個確定的答案。”
“放心,動了手術之後,下午她就會醒過來了。”火敵攬著谷幽的肩,“既然回來了,也該回去瞧瞧爸媽和大姐!”
打從動手術開始,席菊月就不曾離開,他一直在一旁守候著。
等待的時間最難捱,他的心情起伏甚劇,像是打翻了調味料,酸、甜、苦、辣樣樣俱全。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很期待莫敵突然清醒,睜開眼睛來看他,另一方面卻又不敢抱太大的希望,免得失望也愈大。
他開始患得患失了起來。
方才,他彷彿瞧兒莫敵的眼皮顫動了一下,一顆心幾乎要自嘴巴跳出來。
待他再凝神細看時,卻又什麼都沒有。
是他眼花了產生的錯覺嗎?
高高提起的心突然又重重地落下,像是兜頭被澆了一盆冷水,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失望得難受沉重的幾乎要叫他喘不過氣來。
老天爺要玩弄他到什麼時候?才肯把莫敵還給他。
忽地,莫敵的眼皮又是一陣急速的顫動。
他不敢高興得太早,仍舊仔細的看著。
直到莫敵把眼睛睜開來,他才確定她是真的清醒了。
她打量了他好一會兒,才詫異的開口,“菊……菊月,是你!”她幾乎要認不得他了!
究竟是發生什麼事讓他憔悴至此?
唔!頭好痛。
她鎖緊了眉頭,記憶像電影似地一幕幕湧進她的腦海中……
啊!她去換回末葉,被沈達敏用手銬拷住,然後在扭打奪槍的過程中,他憤而朝她開了一槍,之後,記憶便是一片空白。
她以為自己死定了!
“你……”他喑啞著嗓子,語不成句。
“你的樣子怎麼如此狼狽?”她覺得全身虛軟無力,就連說話也倍感艱辛、氣喘吁吁。
“你昏迷了一個多星期,連醫生都搖頭說你不可能會醒過來了……”毫無預警的,他的眼淚就這麼淌下。
男兒淚不輕彈。
莫敵抖著手拭去他臉上的淚痕,“你是為我而哭嗎?”
她的愛值得了。
“你不該用如此殘忍的方法懲罰我。”他差一點就永遠失去她。
懲罰?“我……沒有。”
“不然,你為什麼故意讓沈達敏朝你的頭開槍?”他在努力壓抑著怒氣,免得把她抓起來打屁股。
“你認為我是故意讓他……”她覺得好笑。
“難道不是?”他倒要聽聽她如何解釋。
“當然不是,這是意外,夏邑和末葉離去的時候也看到了,我的雙手被他用手銬拷住,我不想任他為所欲為,想乘機奪走他的槍,結果發生劇烈扭打,他才憤而朝我開了一槍,就是這樣。”她不是會輕生的人。“他人呢?”
他相信她的說詞,“夏邑肯定讓他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要是夏邑不殺他,他也會親自動手。
他很感激上蒼把莫敵還給他,或許他更應該感謝的人是“夏火國際集團”的總裁火敵。
是他舉世無雙的醫術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