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說:“沒什麼。”吳三桂不信,輕輕將圓圓的上衣褪去,又解開她的胸衣,燭光下,圓圓那白皙光潔的胸上赫然兩條交叉的鞭痛痕,紅紅的甚是分明。
吳三桂心痛不已,怒道:“這是誰弄的:是不是那劉賊?”圓圓眨著淚眼,點了點頭。
“可惱啊!”吳三桂氣沖牛斗,他從地上撿起劍來,手起劍落,將一隻椅子劈為兩斷,恨恨地道:“我如殺不了那劉賊,便如此椅。”
圓圓顧不得羞怯了,光著上身便撲過來,抱住吳三桂哭道:“將軍息怒!將軍息怒!你如果不解氣,便將我也殺了吧。”吳三桂嘆了一聲,道:“你受苦了”。說罷,抱著圓圓上床來,圓圓為他寬衣解帶自己也脫了裙衣,共同鑽入了錦被。
二人纏綿一夜,醒來時已是午時。
圓圓見三桂青光的頭皮,很不適應,又看到榻旁散扔的胡人衣衫,不禁眉頭微蹙,默默不語,三桂伸手去攬圓圓的腰時,圓圓輕輕推開了他的手,說道:“將軍,妾今日有句話要問你。”
“什麼?”吳三桂揉揉惺忪的眼睛,問道。
“將軍去追闖賊,怎麼九王不來督兵?”
“九王入京維持秩序,他派英親王阿濟格與我共追闖賊。”
“只怕阿濟格是監視將軍的吧,我只聽說將軍是向九王借兵討逆,將軍何必要事事聽從他多爾袞的號令?妾今日見你剃髮胡服,心中已是生疑,這北京城恐怕已不再屬於明朝了吧?”圓圓幽幽他說道。“圓圓有所不知,我本來想進京扶佐太子登基,可是多爾袞以武力威脅於我,我怕他加害太子;再者,我關寧軍勢單力孤,不能同多爾袞硬拼,我還要靠這支隊伍來恢復明室,所以我不敢輕舉妄動,只好聽從多爾袞的命令。”
“如果是這樣,就是我錯怪你了,但將軍你即使滅了闖賊,但卻引狼入室,那樣你的罪過就大了。”
“這一點我也想到了。”吳三桂沉思半晌,道:“可現在怎麼辦呢?”
“將軍不宜在此多做停留,你應速趕至北京,九王顧慮你兵強馬壯,或許還不至於定鼎北京,否則的話,後果可真有點不堪設想了。”
吳三桂沒想到圓圓會有如此的眼光,他連連點點,道:“我馬上去找阿濟格。”
圓圓幫吳三桂穿上衣服,把他送出了王宅。
阿濟格這幾日得了幾個頗有姿色的女子,哪裡捨得馬上起兵,吳三桂勸了半日,阿濟格才答應第二日起兵回京。
出得英親王的駐地,天已黑了下來,吳三桂加緊腳步往回趕,進得王宅,他徑直奔向後院,忽聞屋中有幽幽的蕭聲傳來,繼而有女子清麗的嗓音唱道……
吳三桂推門而入,見一丫環正吹一紫蕭為圓圓伴和,二人見他進來,忙躬身行禮,丫環放下蕭退了出去。
吳三桂見圓圓上著月白色短衫,下身籠著石靜色褶裙,頭上了沒插戴什麼,臉上脂粉淡抹,蛾眉輕掃,微顰輕蹙,體態輕盈,不覺得心搖神蕩,道:“像圓圓如此人品,倒有人敢對你冷淡蹤跡?”
圓圓微微一笑,請三桂坐下,奉上一杯茶來,吳三桂伸手端起茶碗,輕輕揭開碧玉碗蓋,頓覺一股清香沁人心肺,他輕呷了一口,品了品,繼而一仰脖,把一碗茶一口氣喝了下去。他放下茶碗,嘆道:“我還從來沒有喝過這麼香的茶,圓圓,這茶何名?產自何處?”
圓圓俯身又給他斟上一碗,道:“將軍,這茶名叫‘三姐妹’,產自閩南一帶,是天下第一名茶,這是北京的錦衣衛駱大人從宮中弄來,特意託我送給將軍的。”
吳三桂點點頭,道:“這駱養性倒還有良心,這茶清香味甘,爽心提神,只是為什麼叫‘三姐妹’呢?”
圓圓面帶微笑,說道:
“湖廣、閩南、贛南皆產茶葉,江浙一帶名貴之茶已是不少,尤數西湖龍井是最為有名,然而,閩南與浙江、湖廣、贛西的氣候稍有差異,故閩南地方有‘三姐妹’這種名茶,閩甫的茶樹大都是獨根獨枝,長成後連成一片、滿處飄香,唯有博平嶺一帶的茶樹是一根生三枝,同生同長,高矮相差無幾,在茶林中獨放異香,真是一奇。‘三姐妹’最大的妙處就是清心爽神,溫中散寒,若是脾骨有恙者飲之,不適之感漸除,食慾復振。將軍有胃疾,應當多飲此茶。”
吳三桂將圓圓攬在懷中,他深情地在圓圓那嬌美的臉上吻了一下,說道:“我今日飲了天下第一名茶,身邊又有天下第一美女相伴,我不知道今生還有些什麼值得我去追求的了。”
圓圓將頭貼在了他的胸上,說道:“將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