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看見一百個手搖計算機從匠作大院裡出來!你們做好了,個個有賞。今日張醜驢是你們榜樣。”秦俠緩緩說出,眾人紛紛目光閃亮。
此刻,一旁的司恩忽然聲調一高,彷彿帶著寒氣道:“可要是讓咱瞧見了一個偷懶耍滑的,先打板子,再扣銀子。再犯,帶著家小丟出城外,永不入府!”
“是,老爺!俺張醜驢這腦袋放老爺身前,定給老爺做出這什物,少一個擰腦袋!”
“我不要腦袋,只要計算機。好了,去幹活吧。”秦俠說完,轉身便走出了匠作大院。
一路上,司恩多少猜到了秦俠的思路,目光灼灼地看著那金玉匣子裡的手搖計算機,既是欣喜又是憂慮道:“太子爺,這計算機出來了看來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做賬房了。可是……現如今又哪裡能尋得可用之人?”
秦俠只是微笑道:“大伴,你只看我怎麼捲起這京華風雲罷。孤又何時,做過這等無準備之仗!”
“備馬!告訴那群狗眼看人低的東西,我秦俠,出府了!”
不多時,一匹駿馬疾馳往北,從澄清坊往西而出,順著崇文門裡街的大路,疾馳往北,一路到了崇文門裡街與安定門大街夾著崇教坊。
此處……國子監!
與此同時,浙江會館的棲霞小築裡。
費繼宗從正陽門回了;眾人紛紛簇擁而上。
“朝會結果出來了嗎?議論得如何?”
“是不是傅淑訓悽惶著上書乞骸骨?哈哈哈,王正志應是得了戶部尚書了吧!”
“什麼時候收拾秦俠,我已然迫不及待了!”
一張張熱情期待的臉迎上去,讓費繼宗張了張嘴,不知如何回答。
好在,這些都只是些普通司計,他也不必伺候,揮手讓人退散,頓時分出一條道路讓其直入內堂。
費繼宗見到了今日在浙江會館的幾個胥吏頭目。
溫南國,陳管溝,周俊良。看到三人,費繼宗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道:“傅淑訓……拼命了。”
“不費河南官兵之俸。”
“不挪黃河河工之需。”
“亦保四月京師俸祿。”
“只需陛下與我十日時光,整頓戶部!”
“臣願下軍令狀!”
……
傅淑訓在乾清宮說的話被費繼宗一一複述。事實上今日朝會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想著保密。
眾人聽著費繼宗的複述,紛紛沉默,每個人彼此對視凝望,皆是感覺山雨欲來。
“竟是讓謝毅……都猜中了!他是探子嗎?如此壞我士氣!”周俊良回想起昨日言語,面色漲紅。
“要拼命了,傅淑訓竟然這般拼命了。他到底哪裡來的倚仗?我們……我們……”
“住口,都給我冷靜下來!”費繼宗幾乎是聲嘶力竭滴吼出聲:“我們還沒輸!我們還有機會!”
第三十四章:陳皋文的殺招
readx;“不錯!不就是生死之戰嗎?為了世代的身家福貴,戶部尚書又怎樣?怕個鳥!”陳皋文聲調冷酷,陰冷而暴戾的眼神讓所有人紛紛警醒。見此,陳皋文微微平緩了語調道:“當務之急有二!”
眾人紛紛將目光聚集到陳皋文的身上:“一,必須儘快查明秦俠的動向!”
幾乎是應著陳皋文說話一樣,正此刻,胖乎乎的原器跑了過來,喘著粗氣喊著道:“秦俠出來了!縱馬疾馳往北,不知目的!”
“秦俠出來了?也是,傅淑訓如此拼命,秦俠肯定也有相應的策動。只是去哪裡?兵馬司?科道?還是打算皇城敲登聞鼓啊?等等,都不對……北邊只有新舊太倉與海運倉。秦俠掌握的可不是這部分的賬冊。他去了哪裡?”周俊良無數個思量說出,無數問號打出。
幾乎是應劫一樣,又是一人腳步聲急,衝了進來。
“報……報報報報……秦俠的目的找到了!”矮瘦的孔田奔了進來,喘息劇烈:“秦俠去了國子監!”
“國子監?”周俊良一愣:“不是那群空喊大義的清流御史,科道言官,也不是直接告御狀到陛下那,他去國子監做什麼?打算捐監躲事嗎?秦俠還有何動靜?”
孔田想了想道:“據報,傅淑訓之子傅如圭帶隊去了秦府,也跟著帶上了全部的賬冊去了國子監。”
陳皋文突然憤怒地道:“這廝是要去國子監算賬!”
周俊良一愣,猛地想了起來:“國子監算學?”
“終究沒笨過頭!”陳皋文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