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是羞赧。花翡抓了一堆花花綠綠的毒物非要塞給他們,被我攔了下來。
站在月亮溪源頭的那汪潭水前,巧娜突然湊了上來,出其不意地在狸貓頰邊印上一吻,狸貓一愣。巧娜嬉笑地朝我吐了吐舌頭,眼裡淚中帶笑,如雨後天空的彩虹。她說:“其實我真的很喜歡月神哪。但是,我更喜歡看著月神和你站在一起。你們不可以忘了我哦!”
我朝她暖暖一笑,拉過她的手,與她貼了貼大拇指:“我們一定永遠不會忘記你們!不會忘記這美麗的月亮灣!”
巧阿爸眉宇間有一絲隱憂,我知他擔心什麼:“巧阿爸,你莫要擔心。我以性命起誓絕不將月亮灣的一切洩露於外,也絕不將危險帶入月亮灣!”
他蘸了幾滴月亮溪的溪水,慈祥地拍了拍我的手背:“好姑娘,希望你和月神永遠幸福。願月亮與你們同在。”
我拉著狸貓朝他們深深地鞠下一躬,穿著族裡巧手的阿媽做的蓑衣一步三回頭地隨著花翡他們穿過俯衝而下的寬闊瀑布,涉水步入了隧道。
一掛瀑布從那麼高的地方飛流直下,到了這底部後自然衝力了得,砸在頭上身上生生作疼。狸貓似乎本能地一彎腰便將我護在懷中,替我擋去了不少水花。即便是這樣,進了洞穴後,我仍是覺得身上隱隱作痛,可想而知狸貓肯定更疼。脫下披在肩上的蓑衣後,我幫他揉了揉手臂,拭去他髮梢上沾染的少許水珠,以防著涼染上風寒。他半閉著眼睛任由我幫他擦拭,表情沉浸而適意。
“桂郎,你看你看,我的臉也被潑溼了呢。”花翡小狗一般蹭到我面前,側著那被他故意弄溼的半邊臉對著我。我無奈地掏出布帕要給他擦臉,卻被狸貓搶先一步搶過布帕草率地一胡嚕將花翡臉上的水珠抹去。
花翡惡狠狠地瞪著狸貓:“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肯定是假裝心智盡失騙取圓妹的同情。我火眼金睛一下就看穿你的真面目了,可憐圓妹傻乎乎的一直被你騙。”他咬牙切齒:“有其子必有其父。果然父子一樣狡詐。”
“花翡。”我瞪了他一眼,突然覺得“同情”兩個字很是刺耳,讓我不舒服,“你莫要這樣說,他後腦被方逸拍過一掌,並非假裝。”我握著狸貓的手,拇指輕輕摩挲他的手心。
眼看花翡眉頭一蹙,捂著心一臉小媳婦的樣子又準備開始唱戲,蓮子及時地捂住他的嘴:“快走吧,這樣磨磨蹭蹭一年也走不出去。”
待蓮子鬆開手後,花翡癟紫著一張臉大吸了一口氣,豎起大拇指連連讚歎:“呼……師兄,你力道又精進了,又精進了啊!放眼天下,無人能敵!”
蓮子看都不看他一眼,表情紋絲不變,特酷地繼續往前走。不愧是蓮子啊!我經常懷疑他和紅棗是親兄妹,一樣的冷麵,一樣的對花翡下手從不留情面。
那甬道剛好夠一個人透過,兩邊新鮮的泥土有微微的潮意,溫度比外面低上許多,有絲絲縷縷的涼風不時拂過臉側,越往裡走光線越昏暗。
這時,地道中卻泛起了星星點點的淡綠色光輝,仔細一看那光點竟是我們每個人脖子上掛著的石頭所散發出來的。原來望月族人送給我們的竟是熒光石。他們定是料到地洞裡光線昏暗,所以便細心地為我們準備了這掛墜,我不禁感慨他們的體貼周詳。
不過,花翡也早有預備,他從包裹裡掏出夜明珠,一人手裡分發了一顆。我們一行人便在這蜿蜒曲折一路向上盤旋的甬道中開始了攀爬。
一路上,我們走一段,便用泥土封上一段後路,以避免日後有人透過這隧道入侵望月族。
在夜明珠瑩潤的光輝中,我們慢慢前行。花生走在最前面,其次是紅棗、枸杞、綠豆,花翡、我和狸貓走在中間,薏米、銀耳和蓮子殿後。
當然,小綠那隻八寶教鎮教之蟲自然是懶洋洋地趴在我的肩頭,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這麼吸引它,這蟲子只要一看見我便賴在我肩上不肯挪窩兒。狸貓緊握著我的手心有些許微潮,我知他此刻定是極度厭惡噁心,但卻強忍下不適拉著我的手不肯鬆開。我幾次讓花翡將小綠抱開,花翡卻裝腔作勢地用手支著耳朵嚷嚷:“圓妹,是你在和我說話嗎?你說什麼?我聽不清呀!你離我太遠了!你說什麼?”說著便要伸手拉我到他身邊。
我無語,我明明就在他後面,哪裡離他遠了。他這又是鬧的什麼彆扭?
在黑暗中我就聽見幾下掌風呼呼,噼啪兩聲,花翡“嗷”了一下,緊接著是磨牙的聲音,“你等著!等出了這洞我們再大戰三百回合!”狸貓似乎冷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