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午的工作量。當然,不合格產品是要返工的,所以做的時候儘量一次把它做好。”
簡單介紹過後,老馮瞥了一眼四小組的進度,略微有些擔心地說道:“看你們小組的進度,想在午飯前達標還真有點兒懸。你快過去幹活吧。”
一聽說完不成任務午飯又沒得吃,尉遲良不由心裡一沉。他轉過身朝劉錦鵬旁邊的一個空位置走去,一邊走一邊對四小組的勞動成員說道:“馮管教說你們進度太慢了,這樣下去恐怕吃不上午飯了。”話音剛落,不僅是徐三寶他們,就連周圍幾個小組的人也都紛紛抬起頭來,用好奇的目光看向了尉遲良。
除了四號牢房的五個人之外,其他犯人都是第一次見到尉遲良本人。他名聲在外,同樣身為罪犯的這群人很少有不知道他的,就算沒見過他的長相,至少也聽過他的名字和事蹟。
如今見到真人,他們自然要好好看上兩眼,看看這怪物到底有什麼特別之處。不過這一看之下,很多人倒是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他們本以為怪物就該有個怪物的樣子,不說三頭六臂、滿口獠牙,也得是面目猙獰、凶神惡煞的模樣。可是眼前的年輕人不但長得不可怕,反而眉清目秀,氣宇軒昂,儼然一副陽光青年的形象。
這時就有人悄悄犯起了嘀咕:
“這貨就是尉遲良?搞錯了吧。他丫要是敢殺人,我王姓倒過來寫。”
“倒過來寫還是王,你竟說廢話。我聽說他整過容,以前根本不長這個德行。”
“我還聽說他早就死了呢,傳言不可信……”
由於工廠裡聲音混雜,尉遲良聽不清大家在議論什麼,但想想也能猜個大概。的確,外界關於他的傳聞實在是太多了,新聞報道比比皆是,更有不少作者把他的案子改編成文學作品,進一步擴大了傳播範圍。事情越傳越離譜,他的形象也就越描越可怕。以至於到了後來,人們光是聽到他的名字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哎呦,良哥,你可算來了。”就在周圍的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的時候,劉錦鵬第一個出面跟尉遲良打了聲招呼,那熱情的態度就好像兩個人的關係已經很熟了一樣。
尉遲良微微點了下頭,算是回應,心裡也分不清楚這傢伙到底是為了展示自己的社交能力,故意演給旁人看的,還是發自真心歡迎他的到來。
徐三寶對尉遲良還是之前那副厭惡的態度,劉錦鵬的勢力和叛變更讓他心裡不爽。待尉遲良稍稍走近一些,他酸溜溜地“哼”了一聲說:“我們五個人幹六個人的活兒,當然趕不上進度。寶爺我中午是肯定要吃飯的,其他人勞動了一上午也不能讓他們餓肚子吧。你來得最晚,幹活最少,任務完不成就由你來負責。”
尉遲良本來就心情鬱悶,差點被漂亮的女醫生要了性命不說,一不小心還招惹上了一個貌似很厲害的獄警。如此糟糕的境況之下,徐三寶這個監獄惡霸還接連不斷地找茬,煩人得像塊狗皮膏藥一樣,想撕都撕不掉。
正想還口跟徐三寶爭執,理性思維最終還是略微勝出了一籌。他意識到自己這樣做不但解決不了問題,反而還會惹上更大的麻煩。反正不管徐三寶怎麼刁難他,他是絕對不可能聽從安排的,更不可能獨自承擔未完成的任務,因此錯過午飯,尤其是在他二十個小時沒吃東西,餓得頭昏眼花的情況下。
冷靜了片刻,他選擇無視徐三寶的挑釁,直接坐到了劉錦鵬的旁邊。他覺得自己其實沒必要跟徐三寶糾纏不休,因為冷暴力對於這種脾氣暴躁的人來說才是最有效的武器。
果然,徐三寶因為被無視,面子上掛不住,臉色漲得有些發紅。那種想爆發卻又無處發洩的滋味兒確實不好受。尉遲良心裡暗爽,衝著徐三寶狡黠地笑了一下,對方則在桌子的斜對面衝他豎起了中指。尉遲良不再理會,轉而對正在串珠子的劉錦鵬說道:“鵬子,我看你手腳挺麻利的,跟我說說,幹這些活兒有什麼講究沒有?”
“沒啥講究,認真點兒就行了。儘量別把顏色紋理相差太多的珠子串在一起,返工挺惱火的。”劉錦鵬一邊回答一邊串好了最後一顆珠子,趁機會歇了口氣。“我說良哥,你去做個體驗咋耽擱那麼久才回來?”
“久嗎?我怎麼沒覺得。”尉遲良不以為然地聳了下肩膀,接著向劉錦鵬打聽道,“對了,醫務室的那個女醫生叫什麼名字啊,長得挺正點的。”
劉錦鵬驚訝地嘖了下舌頭,“良哥,你對那女醫生感興趣啊?沒想到你的喜好還,還挺特別的……”
“怎麼了?”尉遲良被說得有些摸不著頭腦,忙問道:“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