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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發生得非常突然,沈航只感覺到一陣疾風從耳邊掠過,向來處亂不驚的他也忍不住心頭微微一顫。他知道尉遲良想用殺一儆百的方式對所有人,當然也包括他發出警告:看吧,這就是跟我作對的下場。
徐三寶罵罵咧咧地甩開身後扶著他的人,大喊了一聲,“老子跟你拼了!”然後再次朝尉遲良撲了過去。後者似乎一點兒也不懼怕這個凶神惡煞的彪形大漢,甚至不屑於出手去接對方凌亂的招式。他左閃右躲,步態輕鬆,臉上帶著戲謔的表情,靈活得像只猴子,而徐三寶那笨重的身形和滑稽的動作相比之下簡直像一隻發狂的狗熊。
挑逗了徐三寶一番過後,尉遲良的心裡獲得了強烈的滿足感。這時,他突然矮下身去朝徐三寶的腿彎處用力掃了一腳,徐三寶吃了一下痛,險些站立不穩。尉遲良沒有停止,接連又是幾個低掃腿,徐三寶很快就承受不住腿部肌肉的疼痛,重重地摔倒在地。
尉遲良並不給對手任何喘息的機會,還沒等對方爬起來,他便走上前去,衝著徐三寶的腦袋狠狠地踢了一腳,嘴裡說道:“你求我啊,求我我就饒你一命。”
徐三寶被踢得腦袋嗡嗡作響,人有點兒發矇,尉遲良不等他做出反應又狠狠地踢了他第二腳,並說道:“今天過後老大就該換人了,你安心退休吧。”
周圍的人都被嚇傻了,尤其是平時跟徐三寶走得最近的那一批人,一個個都面如土色。人群中有人交頭接耳,大概是在商量要不要上來幫忙。然而一群人只是互相推辭,誰也不敢出面跟尉遲良拼命。唯獨王禿頭還算講義氣,他實在看不下去寶爺被人欺負,一咬牙從人群中站了出來。
尉遲良猛地回過頭來,用帶著寒光的眼神掃視了一下看熱鬧的人群,最後盯著王禿頭冷冷地說道:“誰敢過來我就弄死誰,我說話算數。”
王禿頭渾身一涼,剛想邁出的左腿一下子僵在了半路,向前也不是,回去也不是,感覺萬分尷尬。猶豫了片刻,他還是老老實實地縮了回去,心裡忍不住默唸道:寶爺,對不住了!但是我們確實不應該先招惹這個人啊……
負責監視的獄警其實早就發現這裡有異常情況了,可是當他們看到被打的人是徐三寶時,內心竟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他們本想觀望一下再去拉架,趁機也讓徐三寶那個惡霸吃一次虧,但事態的發展已近失控,再不能袖手旁觀下去了。
“新來的,你住手!再打就出人命啦!”一個年輕的獄警提著電棍從人群中衝了出來。
尉遲良冷哼了一聲,壓根兒沒把這個人放在眼裡,仍舊一邊踢打著手下敗將,一邊在嘴裡唸叨著什麼。
獄警一看情況不妙,立馬衝上前來制止。就在他伸手去拽尉遲良的胳膊時,後者突然扭身朝他的臉揮了一拳。他躲閃不及,眼前一黑,鼻子裡瞬間湧出一股暖流,與此同時,他手裡的電棍一下子被尉遲良搶了過去。
其餘的獄警趕緊上來幫忙,尉遲良無奈地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又來了幾個不要命的。”
眼看著尉遲良已經殺紅了眼,手中還拿著劈啪作響的電棍,幾名獄警都不敢輕易近其身,只好暫時形成一種包圍、對峙的狀態。他們幾個彼此用眼神小心翼翼地交流著,似乎是在制定降敵的對策。
就在這時,人群中傳來一聲呵斥,“都給我住手!”
尉遲良循著聲音發出的方向看了過去,臉上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隨著那個人的出現,人群自動向兩邊分開,接著他就看到一個氣質與身邊人迥然不同的男人緩緩地向他走來。
“放下手裡的東西。”鍾昕大聲命令道。
尉遲良猶豫著要不要這麼快就投降,只見鍾昕根本就不給他反抗的機會,竟然從腰間緩緩地掏出一把槍來,對他說道:“我讓你把東西放下,你聽見了沒有。”
看見那把*手槍,尉遲良的頭腦漸漸冷靜下來。他吞下了口水,“當”地一聲將電棍扔在地上。鍾昕這才走上前來,拿出一副手銬戴在尉遲良的手上,咬著牙問道:“你瘋了嗎?眾目睽睽之下毆打犯人、襲警。你是不是嫌這裡的日子過得太舒坦了?”
“就是要這樣才能達到我的目的啊!”尉遲良不以為然地回答道。
“你說什麼?”
“你沒看到嗎?那些犯人都被我震住了。我相信今天這麼一鬧,以後就不會有誰敢招惹我了,畢竟他們的老大都被我打成這幅德行了。”尉遲良笑著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徐三寶, 那傢伙滿臉是血,動也不動,看起來像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