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們很快也會知道了。”
早上八點整,案情分析會準時在縣公安局的一號會議室裡舉行。清早才從外地趕回來的謝局長,連早飯都沒顧得上吃就直接來參加了會議。
陳法醫和兩名助手連夜對受害者的屍體進行了解剖,確認兇手的作案手法跟五年前的那起案件如出一轍。因為大多數與會者對五年前的案子並不瞭解,陳法醫在彙報屍檢情況的時候順便把那起案子給大家作了詳細的介紹。
在提到那具屍體被人發現的經過時,陳法醫和趙宏山都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了顧淞。後者的情緒相對於昨晚已經平靜、鎮定了許多,相信經過一夜的緩和,他已經能夠從容地面對這一切了。
從兇手獨特的作案手法來分析,兇手顯然對於人體結構和解剖學具有一定的瞭解,出手非常精準,從腹腔拽出的腸子乾淨利落,絕不會是誤打誤撞所為。
在第一起案件當中,兇手先是用繩索將受害者勒死,然後從下體將受害者的腸子拽出體外,纏繞在受害者的脖子上。而在昨天晚上的案件中,兇手沒有延續之前的方式,而是用一塊石頭襲擊了受害者的後腦,使其暈厥,然後再對受害者實施殘忍的暴行。換句話說,兇手在扯出受害者的腸子時,受害者還是活著的,這件事讓人想想就不寒而慄。
雖然對比兩起案件,兇手制服受害者的方式並不相同,但是這種殘暴而又特殊的作案手法是很難被人模仿的,所以基本上可以斷定兩起案件系同一名兇手所為,應當立即併案偵查。
五年前,專案組在偵查“6·18殺人案”的時候,推測兇手可能具有醫學、解剖學等相關的知識背景,並在生活或工作中經歷過重大變故,導致其心理發生異常。陳法醫仍然堅持上述觀點,因為從專業的角度來講,一個不具備相關知識的“門外漢”絕對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完成從下身掏出小腸的工作。
聽完了陳法醫的敘述,喬升補充道:“假設兇手如我們推測的那樣,是一名心理異常的變態殺人魔,為什麼五年前在r市犯下那起殺人案之後,他就銷聲匿跡了,現在又突然跑出來殺人?中間的這五年時間裡,他是收手不幹了?還是在其它地方犯了案子沒有被我們發現?雖然第二種情況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我們還是要儘快調查清楚。
“現在我們主要來討論第一種情況。如果兇手在這五年時間裡沒有犯案,是什麼原因讓他在第一次作案後就迅速收手,又是什麼原因導致他再次殺人?”
“兇手收手的原因可能是主觀的,也可能是客觀原因所致。”夏時試著分析道,“如果說五年前,兇手是因為經歷了某個重大變故,導致其心理異常,用如此殘暴的手段殺人洩憤(洩慾)。也許經過心理治療,或者透過家人的陪伴和疏導,他暫時控制住了殺人的**。但是最近一段時間,他的生活再次發生了變故,打破了他的心理平衡,使其再次失去控制。
“另外一種可能就是,兇手在這五年時間裡,因為身體健康原因(如生病),或者因為行動受限(如坐牢)等原因無法出來作案,直到最近又具備作案條件。”
顧淞接著夏時的話說:“我認為,兇手的健康狀況發生改變是很有可能的。想想五年前的那起案子,兇手是用繩子將受害者活活勒死的,用這樣的手段制服受害者是一個漫長而又耗費體力的過程。五年之後,銷聲匿跡的兇手重出江湖,他沒有沿用之前的制服手段,而是選擇用石頭從背後偷襲受害者,使其失去反抗能力,這說明兇手也許對自己的體力沒有之前那麼自信了,不得不改變策略。”
“這確實是一種可能。”趙宏山向顧淞和夏時投去了讚許的目光,覺得這兩個年輕人果然如喬升所說,思路開闊,思維敏捷,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只不過,我們目前還沒有掌握兇手的體貌特徵,光是依靠這些心理分析找出兇手還是比較困難的。”
喬升點點頭說:“所以當務之急要做的事情,就是繼續對案發現場周邊的群眾進行走訪,尋找目擊者。只有瞭解到兇手的身高、體重、年齡等資訊,我們才能結合兇手的作案特徵,有效地縮小排查範圍。另外……”喬升想了想,繼續補充道,“雖然這種可能性幾乎為零,但是為了保險起見,我們還是應該調查一下兩名受害者之間的關係,看看她們有沒有什麼共同的聯絡。”
喬升說完,用徵詢的目光看向半晌沒有開口的謝局長。在市局工作了這麼多年,他跟謝局長合作過很多次,知道對方也是一名刑偵高手。沒想到對方卻謙虛地衝他笑了笑說:“這兩起案子,你比我瞭解得更透徹,這一次的工作全部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