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雙目,放出神識,似乎在感應著什麼。
“什麼人在那裡鬼鬼祟祟的,現身吧”
片刻後,陳揚雙目睜開,森寒的殺機一閃即逝,衝著不遠處的某處地方冷冷的說道,然後,祭出青芒傘,滴溜溜的略一旋轉後,灑下大片霞光護住全身,又一拍儲物袋,數件法器環繞其身周嗚嗚的飛舞著,整個人如臨大敵的樣子。
半晌過後,此地一片安靜,並無任何回應。
“哼看來諸位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那好,就讓在下請各位出來吧”陳揚冷哼一聲,十指連彈,道道紅濛濛的劍氣連串而出,如靈蛇般的向附近某處襲去。
只見原本空無一人的那處地方,突然光華大作,一陣波紋扭動過後,憑空出現了一個靈光繚繞的濃厚護罩,劍氣擊打在其上,猶如泥牛入海一般,竟然沒有激起半點波瀾
陳揚臉色微微一變,那幾道劍氣雖然是他隨手而發+無+錯+小說 M。quLeDu。Com,但威力比之築基初期修士的全力一擊,卻絲毫不差。沒想到居然被對手舉重若輕的就防禦下來,不能不讓他大為驚異。
莫非是……陳揚心中一凜,隱隱有了些不妙的想法,急忙凝神望去。透過防護罩,裡面立著高高矮矮的十餘名黑袍修士,其中還有三人是陳揚見過的,正是那黑袍老者和他的兩個師弟。
但這批人中的為首者,卻是一名面白唇紅的清秀少年,卻詭異的生著一頭的白髮,正冷冷的盯著自己,面露譏笑之色,而其身上的靈力波動,猶如高山大淵,氣勢不凡,又似熊熊燃燒的火焰,翻騰不止。
金丹修士如此驚人的靈力波動必是金丹修士無疑
陳揚面色不變,心中卻猛地一沉,只覺得口中乾澀異常,暗暗苦笑不已。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早知道,就不在祖師堂中耽擱那麼長的時間了,早些瓜分完寶物早些離開就好了;又或者讓金冠青年幾人先出來,吸引對方的注意力,自己再趁機溜走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而他們埋伏時佈置下的幻術禁制也神妙無端,即使以自己敏銳之極的神識,也是欺進到了近距離之後,才略微發現些端倪。否則自己寧可冒著未知的危險從後山離開。
不過,也幸虧自己的神識在此遺址中得到了變異增強,要不然,自己恐怕一腳踏入到了埋伏圈中還不自知呢
陳揚心念電轉,眨眼間便想到了許多。
他當即不動聲色的向後退去,暗中拿定了主意,要採取一個拖字訣,至少要拖到金冠青年幾人出來,為自己分擔一些注意力,自己才好渾水摸魚,趁亂逃走。
白髮少年一揮手,濃厚光罩閃了幾閃,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然後他低聲吩咐了幾句,其他人紛紛點頭答應,分散開來,圍成一個半圓形,緩緩向前逼近,將下山之路堵得死死的,不給陳揚留絲毫逃跑機會的樣子。
陳揚雙目中精光一閃,終究沒有做任何動作,冷冷的看著一干黑袍修士的動作,沉默不語著。
他倒不是畏懼對方人多勢眾,說實話,要不是有那個白髮少年在,他並不將這些黑袍修士放在眼裡,即使不動用古獸,他也有七八分的把握逃之夭夭。
陳揚的絕大部分心神都放在了白髮少年的身上。說起來也怪,白髮少年身上的靈力波動看上去只與金丹初期修士相若,但不知道為什麼,卻給陳揚一種極其危險的感覺,不由自主的就覺得矮了對方一頭,甚至讓他生出一種無可匹敵的沮喪感覺。
這種感覺,別說當初他擊殺的中年文士,就連他的師父馮道陵作為金丹中期修士也不曾讓他有過。陳揚甚至覺得只要他稍有妄動,必然會遭到此人雷霆一擊的攔截,絕對逃不出去。
陳揚背上的白毛冷汗狂湧而出,轉眼間便將背後的衣衫濡溼,但面上依然故作鎮靜,單手一翻,將小尺符寶扣在了手中。
古獸也在喉嚨間發出一陣陣滾雷般的低吼聲,目露兇殘之色的盯著一眾黑袍修士,四肢不住的划動著,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
“敢問諸位道友攔住在下,有何貴幹?”陳揚面色平靜的問道,話一出口,他自己都嚇了一大跳,只覺得嗓子沙啞,聲音難聽之極,急忙抿了抿嘴唇,輕輕咳嗽一聲。
“哦。道友可是讓我們這些人好找啊早在數日前老夫就發現了這處遺址中還有同道存在,可是一直緣鏗一面,讓老夫甚為遺憾。還以為會就這樣與道友錯過呢,沒想到竟在這裡碰見。呵呵。”
白髮少年上上下下打量著陳揚,然後目光一轉的在古獸身上滯留了片刻,才輕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