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樣細白的身體上,顯的十分觸目驚心。
又見她拿了藥膏去揉傷處,一邊揉,疼的眼淚叭叭的直往外掉。
攝政王疼的心都快揪成一團了。
這種難受十分陌生,就好像,就好像當年他母后去世的時候,那樣的難過悲傷。
他活了這麼些年,這樣的感受也不過是第二回。
攝政王本是一個十分清冷的人,可以說,世間沒有什麼能夠叫他在意的,不管是美食、美人,還是美景或者華服,他都沒什麼熱情。
幾乎可以說,他沒有什麼對待生活的熱情。
自打小時候便是如此,伺侯的人給他端來什麼吃食,只要能入口他便吃,給他穿什麼衣裳他就穿,素來不會提什麼意見,雖則聰明過人,然卻對什麼都興致缺缺。
再加上,他生來尊貴,幾乎什麼都沒有缺過,萬事沒有為難過,就導致他更加不會對什麼人或者物生出什麼異樣的情懷來。
也便是當年仁孝皇后去世的時候,他還傷心過幾日,旁的,便幾乎都是一汪死水一樣,不管是什麼事,都激不起一絲的痕跡。
今日,他終是又感覺到了心痛的滋味。
攝政王摸摸下巴,掩中眼中的關懷之色,細細琢磨,突然間,他唇角微勾,即是難得的關心這個丫頭,倒不如順應本心,仔細的照應她就是了。
江采薇終於揉好傷處,又小心的穿上寢衣,就累的喘起粗氣來。
她也沒有什麼心思再做別的,看到桌上放著的一些糕點,就洗了手胡亂吃了些爬上床睡覺。
第二天醒來,江采薇撐著去高老那裡讀書,下午再去羅娘處泡了一回藥澡,雖說又痛了個死去活來,但是泡過澡之後,昨天傷了的地方竟然一點事都沒了,叫江采薇對於歐神醫的醫術十分的崇拜。
隔一日,江采薇再度被孫婆婆提到山間,這一次,也不知道孫婆婆從哪裡趕了一隻更大的野豬。
有了前次的經驗,再加上孫婆婆在臨來之前又教了她些東西,江采薇這一次沒怎麼受傷,順利的把一頭野豬給殺了。
孫婆婆見江采薇殺了野豬還能站好,且沒顯的多麼疲累,就又叫她拿劍將野豬分屍。
江采薇忍著難受噁心拿劍把野豬一點點的分屍,當劃開野豬的腹部,看到裡頭的五臟六腑時,她噁心的差點沒吐出來。
孫婆婆在旁邊冷眼瞧著,這時候冷聲道:“我學的自來便是殺人的武藝,並不是那些花拳繡腿能比的,你跟我學,除去辛苦,還要硬下心腸,你要是不能狠下心來,便自去吧。”
江采薇咬牙,提劍飛快的把野豬一點點的分割開來。
孫婆婆微不可查的點頭,對於江采薇的表現十分滿意。
臨下山的時候,孫婆婆笑了笑:“明兒歇一日,後日你去參加壽春長公主的春宴,需好好的休養打扮,明天你不必再跟我們學東西了,等過了後日,我帶你去打狼。”
江采薇嚇了一跳,險些一腳未踩穩滾下山去。
第二日,江采薇果然歇了一天。
說是歇著,但是,她也沒有清靜一丁點,一大早,羅娘就拿了好些藥尋到家中,先叫她洗了澡,全身抹上藥膏子,又叫一個小丫頭給她按摩。
馮嬤嬤帶著小團和小圓過來給她講解春宴時的注意事項,以及壽春大長公主還有京中一些高門夫人的喜好。
孫婆婆則等她洗去藥膏後,又教了她一些陰人的小技巧。
隨後,呂秀才也過來教了她一些五行術數之道,歐神醫給了她一些藥粉叫她帶著,顧召則送了她一幅字畫,算作是給壽春長公主的賀禮。
等到江采薇記下這些人的細細叮囑,馮嬤嬤又幫她把衣飾搭配好的時候,一天的時間就這麼匆匆過去了。(未完待續。)
第六十五章 出發
當清晨第一縷光線照進來的時候,江采薇就從床上跳了起來。
她飛快的下床,先洗了澡,再拿過燻了香的一整套衣服換上,天蠶絲所織的衣物輕薄之極,卻又保暖舒適,穿在身上只覺得渾身如包裹在微微燻人的暖和春風之中,叫人的心情都不由好上幾分。
隨後,小團敲門進來,幫她把衣服梳了個十分簡單的百合髻,從匣子裡挑了一整套碧玉的頭面一樣樣的戴了起來。
先是兩朵碧玉攢的小花戴在頭上,又有一支碧玉雕的鳳頭簪,另外還有扁方壓鬢。
赤金鑲了碧玉的耳墜子在臉頰兩側晃盪,手上套了水汪汪的碧玉鐲子,配起鵝黃衣物來,叫江采薇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