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連內宅婦人最為注重容顏一事都算計到了,而且,絲毫不覺得丟人就在小輩面前講出來,可見得心胸有多開闊。
她心裡繞了幾個彎,乖巧的點了點頭:“您說的很是,若是我能學些詩書文章,再學些書畫技巧,想來是很能傳出才名的,要是再精於醫藥之道,必然有利於在內宅行走,這個法子是真好,只是我也怕愚鈍,恐學不了那麼些個。”
呂秀才一拍桌子:“你這丫頭好生沒骨氣,還沒學呢就先說學不會,就你這樣子,又如何能護住奐兒,倒不如把奐兒給我,我雖無能,可也能護他衣食無憂。”
江采薇瞪了呂秀才一眼,一抿嘴:“你這秀才也好生無禮,我不過謙虛幾句,又沒說不學,你著什麼急,我再怎麼說都是奐兒的親姐,怎麼著都是為他好,你和奐兒無親無故的,憑什麼說能護他衣食無憂,誰又信你這話?”
第三十五章 擔憂
“我無禮?”
呂秀才噌的站了起來,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我說你這小丫頭怎麼不識好賴人?我一片好心替你著想,結果反倒落了許多不是,你這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你是好人麼?”江采薇冷笑一聲:“分明就是看中我家奐兒,想跟我搶弟弟,還說的那麼冠冕堂皇。”
“你……”呂秀才氣的直想翻白眼:“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沒想到您還知道這一句啊,我還當您最不屑就是這些酸腐之言,卻不想您平常裝出一副不屑的樣子來,真到了關乎利益的時候,可不是還拿出孔聖之言來裝點門面,只不過,你這話倒也有幾分道理,我是女子,你是小人,咱們倆也是半斤八兩,一樣難養。”
江采薇拉著江書奐坐下,一邊喂江書奐吃點心一邊和呂秀才拌嘴。
這呂秀才早先看著也挺能言善道的,這會兒子反倒說不過江采薇,氣的臉脹的通紅,急的脖子都顯粗了。
高老沒想著呂秀才跟江采薇鬥嘴吃了虧,看著他著急的樣子只覺得好笑,樂呵呵的一邊喝茶一邊看熱鬧,就差叫下人打著扇再拿些瓜子來嗑了。
呂秀才呼哧呼哧的粗喘幾口氣,終是嚥下了這份難耐,氣呼呼的坐下:“罷,我也不與你說了,真要說的太過,反倒是我欺負小孩子了。”
高老對江采薇笑了笑:“小呂子就是這般脾氣,你也別見怪,我看時候不早了,你先回去,等明日你們來,我帶你去見顧召幾個。”
江采薇趕緊拉著江書奐起身,跟高老說了幾句話就行禮告退。
臨走之前,江采薇問呂秀才:“呂叔,您不走麼?”
“叫你給氣死了。”呂秀才翻了個白眼,賭氣扭頭不看江采薇。
江采薇也不和他一般見識,笑著拉江書奐出了屋門。
前腳江采薇姐弟才走,後腳那位慕爺就從裡屋走了出來。
他身著玄色袍子,越發顯的身形高瘦,站在屋子中央,渾身都是威嚴肅穆之氣,有一種君臨天下之感。
高老和呂秀才兩人立時站起來給他見禮:“見過主子爺。”
慕爺擺擺手:“坐吧。”
“是,王爺。”兩個人等慕爺坐下之後才再度就坐。
慕爺坐在主位上,一張白玉般的臉上淨是冷漠,這冷清氣質,還有那張欺冰賽雪的臉,可不就是攝政王是也。
攝政王看向高老:“如何,這兩個孩子可還成?”
高老笑著點頭:“不錯,是兩顆好苗子。”
呂秀才晃著腦袋道:“性子不錯,也聰明伶俐,只是到底年紀小未經過什麼事,性子還有些不定,被我一擊便暴躁起來,還需要好生調教方成。”
攝政王眯了眯眼睛,嘴角微勾:“高老也是這般想的?”
高老想了想方回:“到底年幼了。”
這意思也是在說江采薇經不得激,還是有些不沉穩。
攝政王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如此,你們好生調教吧。”
他站起身,玉白的手指撣了撣玄色袍子,大步便朝外走去。
高老和呂秀才趕緊站起來相送,走到門邊,攝政王回頭囑咐呂秀才一聲:“新帝登基,朝政未穩,你們叫手下那些人好生留意著,孤還要瞧瞧新帝的性情如何,在京城恐要住上些時候,你們也且安生住在這裡。”
呂秀才趕緊應了一聲是,兩人恭敬的把攝政王送出大門,看著他坐上那八人抬的寬大轎子走的遠遠的方回。
江采薇和江書奐回到馮嬤嬤家,才進門就被馮嬤嬤拉過去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