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就走:“弄錯了,弄錯了,走走,趕緊去陳家。”
等人一溜煙走個沒影,江帆才身上發虛,一屁股坐倒在椅子上,一邊擦汗一邊悔道:“好端端的怎麼弄出這事來?天殺的,那樣好的和大皇子拉關係的機會就這樣便宜了陳老大。”
他這裡正悔之不及呢,正好江老太太過來,見了江帆就問:“兒啊,剛才宮中來人做什麼呢?可是玉秀有事情吩咐?”
江帆趕緊起身扶江老太太坐下,他站在一旁回道:“並非是侄女派的人,而是中宮夏太監過來,說是,說是早先的事情弄錯了,奐兒並沒有得罪大皇子,相反還救了大皇子,皇后叫夏太監尋奐兒道謝的。”
“什麼?”江老太太聽了這話也徹底的傻眼了:“道謝,奐兒,奐兒救了大皇子?”
江帆使勁點頭,心中的悔意真是滔滔不絕了。
江老太太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快,快去陳家反悔去,就說咱們不過繼了,不過繼了,你統共就兩個兒子,過繼出一個,書平豈不沒有兄弟幫襯了麼。”
江帆是真想反悔啊,可是,他實在不敢。
“娘。”江帆趕緊按住江老太太:“白紙黑字寫明瞭,還有好幾位官員做見證,如何反悔?”
江老太太頓足道:“早先怎麼就,怎麼就想著把孩子過繼呢。”
說到這裡,江老太太從牙縫裡蹦出幾個字來:“宋氏,都是這賤人,要不是,要不是她放火燒了柴房,孩子也不至於被冷了心腸啊。”
江帆跟江老太太一個德性,真做錯了什麼事情,他是不會認錯的,只會以為是別人帶累了他,這會兒,也恨起宋氏來:“這個賤人,回頭定要好生教訓她。”
皇宮
攝政王被正通帝派人請進宮中,正好春色正濃,正通帝左右無事,就和攝政王去御花園賞景,兩人甩開伺侯的太監,一邊走一邊說話。
正通帝引著攝政王繞過一處假山石,笑道:“陳家老大如今回京了,朕想派他去工部為官,不知道皇叔祖的意思?”
攝政王淡淡道:“你是皇帝,這事又如何問孤。”
正通帝笑道:“正是,是朕想差了。”
隨後,他又道:“皇叔祖歲數不小了,該尋個伺侯的人了,不知道您可有中意的沒有?”
攝政王極目遠眺,看著遠處淡淡桃粉,留給正通帝一個單薄又帶著冰冷之意的背影:“自來都是長輩關心小輩的婚事,倒沒聽說過誰家有孫子給爺爺做媒的。”
一句話噎的正通帝好懸沒背過氣去。
攝政王回頭一笑:“不過,孤倒是看中了一人,且過些日子再說吧。”(未完待續。)
第一百零一章 妄想
正通帝才想追問那人是誰,卻聽得不遠處海棠花下傳來一陣樂聲。
隨後,便聽得美妙動聽的歌聲傳進耳中:“花謝花飛飛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
正通帝聽到這歌聲,登時痴了,好半天站在那裡動都不動。
又過一會兒,他順著歌聲過去,就看到一片粉白海棠花下,淑妃盤坐著,一邊彈琴一邊唱曲,琴聲幽咽,曲聲悠揚,聽的人心裡酸酸澀澀的十分不是滋味。
“愛妃。”正通帝幾步過去拉了淑妃的手:“如何這般苦悶?”
攝政王也緩步過來,看到宋玉秀時,冷笑一聲:“真晦氣。”
正通帝嚇了一跳,趕緊起身:“皇叔祖這話……”
宋玉秀也慢慢站起身給攝政王見禮:“擾了皇叔祖賞春的雅興真是罪該萬死,只是妾身今日看到落花無數,一時感慨隨意唱了兩句,確實有些幽怨之態,還請皇叔祖不要見怪。”
“哼!”攝政王打量宋玉秀兩眼:“你卻也不是這樣的人,做不出這樣的詞來,不過惺惺作態罷了。”
說完話,攝政王也沒理會正通帝,轉身就走。
宋玉秀心中一驚,暗道這位攝政王好靈通的心情,這也實在太過聰慧了吧,只聽了幾句詞,再看到自己,就瞧出這詞不是自己所作,怪道能得人尊祟至此呢。
她又有些後悔,不該去試著引誘這位。
只是,想到攝政王的身份以及那張冰雪俊顏,再看正通帝,本來還過得去的容貌,就覺得俗氣許多。
宋玉秀咬牙,心中暗道:“向來那樣冰雪聰明的男主都有幾分古怪,不過,越是這般,越是痴情,若是能夠勾搭上,將來定會忠心不二,在一旁護持。”
她又撫了撫肚子,咬了咬唇,一臉委屈的看向正通帝:“陛下,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