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采薇幾步過去,接過陳慶的披風,笑問:“怎麼這般高興?”
陳慶坐下喝了一口水:“才進宮見過陛下,到吏部授了官。”
“爹授了什麼官?”陳慶高興的伸出兩根手指:“正二品,工部尚書。”
“啊?”陳采薇也是一陣驚喜:“恭喜爹爹,賀喜爹爹。”
她又追問了一句:“二叔呢,他授了什麼官?”
陳慶笑道:“你二叔啊,進了戶部,如今是戶部左侍郎。”
“二叔精於算計,很該進戶部的。”陳采薇越發的高興,她也沒有想到陳慶兄弟二人才回京沒多少時間就得了官職,而且職位還這樣高,一位工部尚書,一位戶部侍郎,一個正二品,一個正三品,說出去,都是響噹噹的高品階官員。
陳慶見陳采薇高興,也不介意她更高興一點,就跟她說道:“陛下還跟我說,他也知道當初你祖父有些冤枉的,知道你祖父最是忠君不過,不過先帝爺定下的事情,陛下也沒法子幫著翻案,實在委屈了咱們家,還說叫我好生辦事,忠心為國,陛下絕不會虧了咱們家的。”
“真的?”陳采薇還有些不信,追問了好幾遍。
陳慶使勁點頭:“真的不能再真了,說起來,陛下聖明,這才開恩赦了咱們家,若換一個糊塗些的君主,像你祖父這等參與過奪嫡之爭的官員之家,只怕好幾代都不能出仕呢。”
陳采薇也是這樣想的,她雙後合什道:“陛下聖明,陛下開恩。”
等謝過正通帝之後,陳采薇笑著坐下:“爹和二叔都得了官職,只怕用不了幾日就要走馬上任的,照我說,咱們一家很該好生歡喜歡喜,一會兒我去廚房交待一下,叫他們弄些好菜,晚上咱們吃個團圓飯如何?”
“好,好。”陳慶拍著大腿直叫好:“你去叫人買些好酒,爹今天和你二叔要一醉方休。”
陳采薇答應著出去,先叫人去廚房那裡交待一聲,又叫管家親自去買了酒來。
她才打發走買酒的人,就見才買回來的丫頭翡翠拿著單子進門,把單子放她跟前一放笑道:“姑娘看看吧,這是廚房擬的選單子,您瞧瞧可有沒有添減的。”
陳采薇接過選單子看了一眼,在一道水煮魚上劃了一下:“這個去了吧,二叔前兒咳的厲害,再吃辣的反倒不好,再添個清淡些的,就弄一道……銀耳蓮子羹吧,還有,這個燒兔肉也換成清蒸魚,再添一道清炒春筍,添一個龍井蝦仁就是了。”
翡翠笑著應了,拿著選單子又去廚房交待。
陳采薇這才有時間去擺弄藥材,又把從歐神醫那裡帶來的醫書拿出來瞧。
她看完三頁書的時候,翡翠挑簾子進屋,把一張貼子放在陳采薇眼前:“姑娘,江家送來的請帖,後日是江家老太太六十五大壽,請姑娘和少爺過去。”
陳采薇放下書,看看那張精緻的請帖冷笑一聲:“知道了。”
翡翠看陳采薇面色不虞,也不敢多言,轉身出去。
陳采薇也看不進書去,乾脆起身去庫房瞧了一番,尋了些外表看著精緻富麗,很能哄人,但卻並不太值錢的老舊東西,準備帶到江家做賀禮。
這一回,陳采薇決定是要去江家的,而且還要大大方方的去,大擺排場的去,好叫江帆悔不當初,叫宋氏眼饞嫉恨,叫江采芑犯紅眼病。
她要把她如今的好日子都擺在江家人跟前,叫那些人看她過的有多好,來映襯他們的不好,慢慢的,一點點的磨折他們的心。
把東西準備好了,陳采薇看看天色不早,就開始擺宴。
等到晚間,陳慶陳賀兄弟倆個過來,一家四口人圍坐在桌旁熱熱鬧鬧的吃了一頓飯。
江家
江帆從衙門裡出來的時候正好碰上榮昌侯,他就約榮昌侯去江家坐一坐。
正好榮昌侯有事情和江帆商量,就跟他一處去了。
兩個人進了江帆的書房,榮昌侯對江帆一笑:“恭喜賢侄了。”
“有何喜?”江帆有些摸不著頭腦。
榮昌侯大樂:“陳家老大授了官,官拜工部尚書,陳老二官拜戶部侍郎,這都是實權官職呢,老夫瞧著陳家又要起來了,江賢侄和陳家是姻親,往後面上也有光不是。”
“什麼?”江帆大驚失色:“陳,陳慶做了工部尚書?”
“正是。”榮昌侯點頭:“說不得過幾日陳家就要開宴的,想來,肯定要請賢侄過去。”
江帆還是愣愣的,心裡真是後悔的不行,早知道陳家能夠起來,他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