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丫頭笑道:“嫁了攝政王又怎麼樣?沒有豐厚的嫁妝,說不定叫王爺跟著她丟人,哼,要是王爺厭棄了她,那才有的瞧呢。”
而這幾日一直被陳采薇約來幫忙的貢夫人白氏也有一些擔心。
她大早上就來了,並且,後頭下人抬了好幾箱的東西。
把這些東西抬進陳采薇屋裡,貢夫人先叫陳采薇看過,都是一箱箱的珠寶首飾,另外,還有一箱古董字畫。
最後,貢夫人還拿了一個房契給陳采薇。
她臉上帶著笑:“我和你娘從小一起長大,好的跟一個人似的,後頭我隨夫到了外地,多少年沒回來,誰知道一回來竟是物是人非,臨了,我也沒能跟你娘見上一面,如今啊,我看到你,就想起你娘來……”
聽貢夫人提起陳氏,陳采薇臉上也有些回憶沉痛之色。
貢夫人摸摸陳采薇的頭髮:“我也沒什麼能幫你的,只能給你弄些東西添妝,你也別嫌少啊。”
陳采薇趕緊起身:“您能來我就高興極了,添妝什麼的只是個心意,哪裡能在意呢。”
貢夫人一笑:“好孩子。”
陳采薇趕緊叫人把貢夫人送來的東西放到嫁妝裡頭,不一會兒,翡翠就一臉為難的過來:“姑娘,老爺給姑娘準備了一百二十八抬的嫁妝,都是滿滿當當的,貢太太這些不好放。”
貢夫人心中一驚,而上卻不顯,只看陳采薇怎麼辦。
陳采薇一笑:“放不下就多準備幾臺,弄成一百三十二臺吧。”
翡翠得了令下去叫人準備。
貢夫人對著陳采薇稱讚一聲:“好,果然和你娘一個脾氣,什麼時候都不小家子氣,你做的對極了,一百二十八抬不夠,就一百三十二抬,總歸你嫁的是攝政王,如今皇室中輩份最大的,你不用和誰比,嫁妝多少無所謂,多了便是二百抬,誰又敢說什麼,少了就是一抬沒有,只要王爺護著,也沒人敢怎麼著。”
陳采薇請貢夫人坐下,叫人端了茶過來,一邊喝茶一邊和貢夫人閒聊。
過了片刻,就有攝政王府的下人來了。
帶著人來的是貼身伺侯攝政王的侍女路萍,另外還有一個老嬤嬤,這個老嬤嬤前兒陳采薇聽馮嬤嬤提及過,孃家姓玉,人稱玉嬤嬤。
玉嬤嬤也是攝政王跟前得臉的嬤嬤,她和路萍到了陳家,陳采薇趕緊叫丫頭引著她們進屋,又和貢夫人親自到屋門迎著。
這兩個人邁步進屋,就看到站在門口盈盈而笑的陳采薇。
唬的兩人趕緊上前一步:“奴婢見過陳姑娘。”
陳采薇趕緊去扶,玉嬤嬤起身之後恭敬的站在一旁道:“姑娘真是折煞奴婢了,您這般金尊玉貴的人物,哪裡能親自迎我們兩個奴兒。”
陳采薇一笑:“我如今還沒有嫁到王府,並非王妃,不過是陳府的一個姑娘,迎一下你們也沒有什麼使不得的,且等我真成了王妃,咱們再好生的講起規矩來。”
路萍趕緊笑道:“姑娘這話說的很是,什麼時候講什麼時候的規矩,這才是最應該的。”
一邊說,幾個人一邊進屋坐下,又有丫頭端上茶水點心。
路萍坐了一會兒,就帶著下人去查點陳家的嫁妝,玉嬤嬤則安坐在屋裡和貢夫人說話。
等到路萍查完了,就叫侍衛們開始抬著嫁妝從陳家出去。
她和玉嬤嬤又等了一會兒才走,陳采薇和貢夫人照樣把兩個人送出屋子,陳采薇又叫翡翠打了賞,這才回去。
卻說江采芑在酒樓上一直看著陳家的大門,過了約摸半個來時辰,就見第一抬嫁妝抬了出來。
這第一抬是一對金玉如意,拿著大紅的綢子在上頭繫了花,並排放在托盤中,由兩個人抬著。
一般來說,不管是官家還是平民百姓嫁女,第一抬嫁妝多是如意,有錢的人家就弄好的來,沒錢的,自然材料也不樣,視家中情況而定。
而金玉如意,多數情況下已經是頂了尖的,代表這家的姑娘和姑爺是金玉良緣,小兩口往後的日子事事如意。
江采芑笑了笑:“陳家還能置辦得起這個,想來,也不是一窮二白的。”
隨後,第二抬嫁妝出來,江采芑看了一眼臉都白了。
第二抬是一張大大的千工床,因為床太大,竟然由十來個壯漢抬著。
那千工床整個都是紫檀做的,上頭雕工精緻,上的漆也好的很,一瞧就是不知道多少年費了多少工序做就的。
看到這張千工床,江采芑想到她那張被毀的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