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所有事情嗎?”
“當然不知道。她只知道我努力想讓阿靜的詛咒被消除而已,就那麼簡單。而且那麼重要的秘密,再信任的人也不可能互相分享。”
“最後一個問題。你救出慕鏡,卻因此進入了諾索蘭公司的實驗大樓,因而也會遭受詛咒。你為何要那麼做?”
“我是一個特例。”他的回答讓潤暗很意外。
“擁有陰陽瞳眼的我,本身對那個空間就具備一定的支配能力,我可以很輕易地在不干涉那個空間的情況下,出入實驗大樓。但是,阿靜不同,她沒有那種能力,就連靈異體質都不算。她是……註定逃不掉的。順帶一提,G市之所以如此特殊,也是我特意安排的。我在知道你和阿靜逃到這個城市後,就用陰陽瞳眼封印住了那個空間得以入侵這個城市的任何通道。但現在我的鬼眼已經消失,所以那個空間才能夠順利入侵。”
潤暗提出了一個他最為困惑的疑問。
“我不懂……如果是這樣,阿靜當初為了帶出約翰而進入諾索蘭公司的實驗大樓,你為什麼不阻止她?為什麼?”
“是呢……我本來是該阻止的。但是,我預感到那件事情,並且讓慕鏡去那個實驗大樓,把阿靜帶出來的時候,那個時候她已經進去了。唯獨這件事情,我居然預感得那麼晚……”
說到這裡,他的神情終於有了變化。那是真正的悲哀和……落寞。
對阿靜來說,或許任森博真的是一個拯救天使。但,對於那些諾索蘭公司絕大多數不知內情的無辜職員們來說,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真實惡魔。
“任先生……”
潤暗的目光依舊那麼銳利,絲毫沒有動搖。
“怎麼了?”任森博漸漸有了不詳的預感,因為潤暗實在太鎮靜了,鎮靜到都有點不太正常了。
“你認為……我在預測到你的計劃後,有可能不預先做任何準備,就跟蹤紫魅到這裡來嗎?怪只能怪……你失去了那雙玩弄和操縱人心的鬼眼。”
說到這裡的時候,任森博猛地抬起頭來,卻見車頂浮現著一張駭人的人臉!
當他清醒過來的時候,整個人躺在雨水中,而他的面前,則是一個金髮青年。
“任森博先生……”
這個青年,正是約翰。
雨水淋透他的全身,他看起來很是平靜,然而這平靜背後卻是莫大的恐怖。
“當初你用陰陽瞳眼幫助我離開公司,讓我免遭一劫,我答應報答你,救你女兒。但是現在看來,我選錯了報答的方法。”
躺在泥濘潮溼的地面上,任森博卻依舊極為平靜。
“隨便你好了……你就算殺死我,也無所謂,反正……所有的棋子都已經鋪設好了。”
約翰將他的右手手掌伸在任森博的雙眼前,他的臉,靠得和任森博越來越近。
“會害怕嗎?會害怕我的這雙眼睛嗎?”
任森博的眼中,並沒有任何的動搖。
“我計劃了那麼長時間,只為了阿靜的存活。只要她可以活下來,即使下一刻要我進入地獄也無所謂。反正,沒有了她的世界,對我來說,早就已經和地獄沒有什麼區別了。”
“我會讓你……看到活生生的地獄。在那以前,我會讓你好好活著。”
約翰微微回過頭,他的表情依舊沒有任何的變化,但是,他那雙蒼白的瞳孔,看起來,就如同是連線地獄大門的通道一般。
雨依舊還是不肯停下,似乎,它也想將這個世界好好地衝刷一番……
然而就在這時候,任森博的嘴角卻露出一絲笑意。
“不……地獄,我會下去的,但不是你讓我看到。”
約翰還沒有反應過來,忽然一股奇香直往鼻孔裡鑽,接著,他就感覺頭暈目眩,身體無法再繼續支撐,昏倒在地。
任森博的手心,捏著一個小瓶子。
“潤暗沒告訴你嗎?教阿靜製作藥物的……就是我啊!”
幾天後。
蒿霖的家裡,擺放好了供桌,蒿群的遺像就端正地擺在中央。
將香虔誠地插好後,深槐默默地在內心祝願蒿群能夠安息。而蒿霖則一直跪在地上,眼淚就這樣垂在眼角,她的世界,已經幾乎崩潰了。
潤暗、阿靜還有慕鏡也都在後面向著遺像鞠躬。
潤暗的內心是最為矛盾的。
約翰和任森博同時失蹤了,他也無法聯絡上聞紫魅。
不過也沒什麼可擔心的,約翰